权力在手后,他的“瘾病”轻了不少。
虽然依旧离不开女人,但平日里荒唐事做少了,闲下来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西奥多一块度过的。
西奥多已经长到了七个月,长得那叫一个喜庆胖乎。
胳膊上的肉一圈一圈的,白嫩嫩的透着粉。
盖乌斯逗弄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和自己长得像。
王后大步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儿子怀抱着贱人卡米拉的孩子,嘴角带笑的模样就像看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盖乌斯!”
她恼火道:“亏你还有闲心在这里逗弄孩子!”
王储没有看她,似乎对这个母亲并不在意:“怎么?”
“奥蕾莉亚的眼线已经送到王宫里来了!那个贱人!和她妈妈一样,都是贼心不死的贱人!”
盖乌斯有些无趣的撇撇嘴,把自己的手指塞给西奥多玩抓抓乐。
这些话,他这么多年来听过了不知道多少遍。
母亲像是个被输入了奇怪攻势的机械人,只要一涉及到奥蕾莉亚,就必然会想起她那个名满天下的舞女母亲,接着便是破口大骂。
盖乌斯实在是听烦了。
王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在那些和市井妇人没什么区别的辱骂声中,西奥多变得茫然,最后瘪起嘴巴,张嘴哭嚎起来。
“……差不多够了。”
盖乌斯皱了皱眉,挥手示意内侍将孩子抱走。
“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去父王的寝宫把奥蕾莉亚的人赶走不就好了?”
“你这孩子,说的倒是没心没肺——”
王后垂下头,语气中带上了些愁绪:“你说,万一那贱人的人真的能治好陛下……那该多好?”
“……”
盖乌斯眯起眼睛。
“我虽然天天咒骂他,骂他喜新厌旧,骂他不珍惜我这么好的女人——可我从没有想过他会真的病死在那张床榻上啊!”
“……”
“他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一个女人,要是失去了丈夫,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盖乌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烦闷躁动的心:“您还有我呢。”
“孩子,儿子和丈夫怎么能一样呢?你还小,你不懂——”
“那他要是一直不死呢?!”
“你说什么……”
“他要是一直不死,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
王后讶然的抬起头,十分陌生的看着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你是王储,王位终究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