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城……怎么,长乐城的高官们,终于想起来这座即将被暴君统治的城市了?”
“先生,圣城的各位大人一直很牵挂坎特威尔城。因为对于奥蕾莉亚大人而言,这个城市原本也注定是她的东西。”
“你们这是篡位!”
大法官因为这句话感到愤怒:“盖乌斯有合理合法的继承身份!他就该是这个王国未来的王!”
“那么您还在烦恼什么?”
博尔索笑了笑:“如果一切正如您所说,那么现在的王国应该是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不是吗?那么您还在忧愁什么?”
大法官再次无言以对。
他眼底的愤怒还未消散,漫上来的是浓浓的无力。
是啊,如果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王国的继承人登上了王位,那些竞争者远在他乡,那他还在烦恼什么呢?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失权吗?
不,不是这样。
“您在愤慨,不是吗?您在愤慨什么?”
博尔索的嘴巴和他的长相可真不一样——比起圆润靠谱的长相,他的口才尖酸刻薄,如尖刀一样一刀一刀地刺着大法官的心窝。
“他有正统的继承权,那么他做的一切都代表正统,不是吗?”
“兰登先生,面对您最爱的正统,您为什么还要如此纠结呢?”
“我在愤慨……法不可以向不法让位……我在愤慨,权力决不能集中到某一个势力的手中……我在愤慨,百姓是人,不是机器、牛马和走狗,他们需要吃饭,而不是割下来麦子往边上一扔,就可以变成金币被王室收在口袋里。”
兰登大法官自嘲自讽地笑了。
他是从底层走上来的,单枪匹马走到了权贵的队伍里。
他清楚征收的税负对于底层人民来说是多么大一笔钱。
兰登闹过,他写了无数的文书递交到了盖乌斯手里,可一点回应都没有。
王室依旧在横征暴敛,盖乌斯依旧在纵情声色。
他走过无数片土地,见证了当地百姓们汹涌的火焰。
这不再是一个王国,而是一片巨大的麦场。
代表着果实的麦子被农场主收走,而那些种植了麦子的奴隶就像地里那一片又一片的秸秆一样倒伏在地上,被无情的太阳晒得焦干,只差——一点火星。
兰登大法官原本已心如死灰。
他是个文人,只会拿笔杆子,他打不了仗——他也不知道该为了谁而打仗。
为了一辈子拥护的王室?
还是为了那些被压榨到连呼吸都要交钱的平民百姓?
他准备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就去死。
没出息,但是再也不用为了谁而烦恼了。
在他做下这个决定的第二天,他曾经的得意门生阿切尔给他带来一场改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