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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们,赵灵悦也坐在一旁,听讲间隙,会偶尔羡慕地打量着两个孩子。
课业暂歇,陆知鸢抱着不太安分,试图去抓桌上笔架的沈珩缓缓起身,语气恭敬且熟稔道:“先生,辛苦您了,小虎性子直率,还需您多费心。”
“至于珩儿和治儿…”她顿了顿,柔声道:“将来他们的启蒙,也少不得要劳烦您严加管教才是。”
周文襄连忙还礼,看着对方怀中虽然年幼,却已显露几分活泼好动,甚至有点“手欠”迹象的沈珩,只觉太阳穴隐隐作痛。
皇室的贼船,难上更难下!
沈舟以前便可以把圣人经典歪解出花来,如今又多了个沈珩…
他可没曾经那般好精力!
即便有,上次也才坚持了三天而已!
沈舟坑他收下了程小虎,程盛又害他应下了沈珩,环环相扣,作孽啊!
周文襄捋了捋胡须,视线偏移几寸,将话题不动声色地引开,“娘娘言重了,老夫定当尽心竭力。”
“说起来,治小殿下当真是……钟灵毓秀,非同凡响。老夫授课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年幼便如此沉静有度的孩提。观其面相,眉宇间隐有光华,呼吸绵长契合天地,日后必是位仁德睿智之君…”
他搜肠刮肚地用文雅词句夸赞着,想要驱散对自已灰暗未来的担忧。
突然!
沈治那粉嫩的小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声极其清晰的呓语:“爹!”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立马让整个私塾安静了下来。
四个月的婴儿,开口说话了?!还喊的是“爹”?!
周文襄喜上眉梢,什么叫良才美玉?啊!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几位女子惊讶地张开小嘴!
就在众人震惊失语,面面相觑之际,沈治的小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极其厌恶之事,小拳头无意识地攥紧,带着一股与其年龄绝不相符的凛冽气息,吐出了三个更加石破天惊的字。
“干死它!”
孩童稚嫩的声音与这充满煞气的字眼形成了荒谬骇人的对比。
私塾内,落针可闻。
周文襄如遭五雷轰顶,完啦!
于此同时,钦天监气运池里,三株紫金莲无风自动!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