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原先的鹰榜第三,若他没有率军西行,沈舟或许还得谨慎些,可现在嘛,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巡逻的士卒,站岗的暗哨,打盹的獒犬,都未曾察觉营内多了一位陌生男子。
沈舟顺着营旗的指引,摸到了东北角。
没耗多少功夫,他便寻见了正在熟睡的呼和。
对方的眉眼与乌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文弱些。
听到沈舟刻意发出的响动,年轻人警觉地抬起头,待看清来者,他本能地想要呼喊同伴。
沈舟做了个小声手势。
呼和哪管得了许多,扯着嗓子叫道:“敌袭!敌袭!”
沈舟面无表情,任由对方示警,若声音可以传出半尺,他当场一头撞死!
呼和见同伴没反应,伸手握住弯刀,却又发现怎么都无法将刀身拔出刀鞘。
沈舟信口胡诌道:“小爷做这一行这么久,从未失手过!”
呼和因太过用力而脸颊涨红,“你到底是谁?”
如果说谎是一种天赋,沈舟堪称天下无双,“此山立处即阎罗,路过清风也纳课!打劫的!”
呼和愣住,他晓得对方在扯淡,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什么样的劫匪才会进入金帐军军营打劫?真有如此本事,寻个富户岂不是更加容易?
沈舟起初是想拿乌纥的木雕做信物的,可那玩意儿已经断了,就算给对方看,也是跟当下差不多的境地。
啊?哥哥视作生命的木雕被毁,那人呢?
沈舟懒得多此一举,等会见面,什么误会都能解开。
他贱兮兮地走向床边,嘿嘿道:“别怕,小爷劫人不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