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陆兴海。
当初陆兴海退走后,虽为陆家发生的事感到惋惜,却也无可奈何。这些年他虽不站队,但心里多少还是偏向陆昊继承家业毕竟身为陆家子弟,没人愿意看到偌大的陆家,屈从于方家之下。如今陆兴国扭转了局势,对他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老三,事到如今,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昊回来主持大局?”空闲时,陆兴海问道。
“二哥,昊现在身体还没恢复,没法出院。这次由陆见秋少爷主持大局,他是当年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又是昊的独子,身份上没问题。”陆兴国认真地回答。
陆兴海听后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就在这时,从陆家门楼延伸出去的道路尽头,一辆奔驰缓缓朝着这边驶来。
对陆家这样的顶级豪门而言,驶来的这辆奔驰实在算不上奢华,反倒透着几分朴素。可就在车子靠近的瞬间,陆家门口等候的所有人包括陆兴国、陆兴海两位大族老在内,全都挺直脊背,肃然而立。
陆见秋停稳车,刚推开车门走下来,四周便响起整齐洪亮的问候:“少爷好!”陆家护卫们个个神情肃穆,看向陆见秋的眼神里满是崇敬。他们中不少人都参与了前几日的争斗,亲眼目睹这位小少爷一刀斩落方安邦的场面,这份敬意不止源于身份,更发自内心。只是碍于陆兴国的严令,那晚的事,没人敢对外泄露半个字。
今日的陆见秋着装格外正式,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沉稳有力。他本就英挺俊朗,此刻眉宇间带着几分坚毅,周身透着世家子弟的贵气。
“见秋,可算等来了。”三叔公陆兴国见他,眯起眼笑着迎上前。
“三叔公,何必劳您亲自出来等。”陆见秋回以一笑。
“无妨。”陆兴国摆了摆手。
这时,陆兴海也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少爷,那晚我也是身不由己,还望您别往心里去。”
陆见秋打量着这位比陆兴国年长的族老,语气大气:“二叔公,您的立场我清楚,不会因这事怪您。”他知道陆兴海一向中立,不算自己的对立面。只是当初局势微妙,若对方真敢插手,他也绝不会手软。
陆兴海自然明白这层利害,之前一直摸不准陆见秋的态度,额角早已冒出薄汗。如今听到这话,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连忙陪笑:“还是小少爷您胸襟宽广。”
陆见秋瞥了他一眼,虽没得到对方的支持,但关键时刻对方也没站到对立面,这在他的容忍范围内。因此,他觉得有必要维持陆兴海在族内的地位。
“小少爷,宗祠那边都准备好了,得您去主持大局,我们这就过去吧。”陆兴国在一旁提醒。
陆见秋点头,却没立刻动身,而是转身回到车里,取出一柄裹着黑鞘的长刀。这是他常年随身携带的悍刀,陪着他征战四方,斩过无数境外敌人。即便未出鞘,刀身仍透着刺骨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
四周不少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柄刀前几日陆见秋就是佩着它,干净利落地斩下方安邦的头颅,那一幕至今让人印象深刻。
“正阳,持刀。”陆见秋朝着一旁沉默的陆正阳喊了一声,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陆兴国和陆兴海见他取出刀,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两人都是历经风浪的老江湖,自然懂陆见秋的用意:他在陆家根基尚浅,如今要主持局面,难免有人不服,这是要借机立威。
陆正阳立刻上前,双手接过长刀,沉声道:“少爷,正阳随您同行。”
“三叔公,带路吧。”陆见秋朗声道。
陆兴国不再耽搁,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东侧的陆氏宗祠走去。宗祠离这儿不远,步行几分钟便到了。这座修建于百年前的建筑,青砖绿瓦,透着典型的宫殿风格。
在两位族老的簇拥下,陆见秋走到宗祠前。广场上停满了各式豪车,能来这儿的都是各地陆氏分支的族长,个个都是身家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一方豪强。由此可见,陆家掌控的势力远不止族内资产,更包括遍布各地的分支力量。
陆见秋并非第一次来这儿。五年前认祖归宗时,老爷子曾亲自带他来举行大典。只是两次到访,他的身份和心境早已天差地别。那时的他虽在商界小有成就,但面对陆家这样的世家大族,难免心生惶恐;如今,他以陆家主事人的身份踏入这座族人心中的圣地,早已没了当年的局促。
带着两位族老,陆见秋一步跨进宗祠门槛,大步走了进去。此时宗祠里一片嘈杂,各地分支的族长们正交头接耳。他们虽常年远离陆家核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