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青凰,你等着!
等我的夫君成了人上人,我倒要看看,你一个病秧子的夫人,还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
与此同时,国公府,临江月的情报,也如流水般汇入了裴晏清的书房。
“江主,查到了。”云照一身夜行衣,将一份密报递上,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陆寒琛半夜三更,带着他手底下那点人,神神秘秘地出城,直奔西郊黑风口去了。”
裴晏清正坐在灯下,陪着沈青凰看账本。
闻言,他接过密报,只扫了一眼,便递给了身旁的沈青凰,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青凰,你这位好妹妹,又开始暗中动作了。”
沈青凰接过密报,看着上面“黑风口”、“太子”、“匪徒”几个字眼,凤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
“蠢货。”她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云照在一旁听得好奇:“怎么说?这陆寒琛若是真走了狗屎运,救了太子,那可就一步登天了。沈玉姝这步棋,下得不算差啊。”
“差就差在,她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自己和陆寒琛,都不过是别人棋盘上,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沈青凰将密报随手放在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她抬眸,看向裴晏清,清冷的眸子里是与他如出一辙的通透与了然:“新太子根基不稳,为人多疑。陆寒琛一个毫无根基的武夫,突然立下这等奇功,太子是会感激他,还是会怀疑他背后有人指使,甚至……是他自导自演,故意卖好?”
裴晏清含笑接话,声音温润却字字诛心:“不错。他救驾成功,最多得些赏赐,晋个一官半职,但也会立刻被划入新太子的‘待查’名单。他救驾不成,便是失职之罪。无论成败,他都只是为我们试探新太子心性的一颗探路石罢了。”
云照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咂咂嘴:“你们夫妻俩,真是……天生一对的妖孽。这么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着他们演戏?”
“为何不做?”沈青凰唇边绽开一抹极淡的、却令人心头发寒的笑意,“既然她想让陆寒琛往上爬,我偏不成全她。”
她看向裴晏清:“世子爷,临江月在黑风口,可有人手?”
裴晏清桃花眼微弯,握住她的手,宠溺地笑道:“夫人想做什么,为夫无有不从。”
“不必做什么大事。”沈青凰的指尖在桌上轻轻一点,声音清冷如冰,“只需在陆寒琛‘救驾’成功后,不经意地,让太子殿下的人‘捡’到一封信,一封……陆寒琛写给废太子的‘效忠信’。”
信是假的,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拔不掉了。
沈玉姝费尽心机想送陆寒琛上青云,她便亲手,将这梯子给他一脚踹翻!
还要在他身上,再泼上一盆洗不清的脏水!
看着沈青凰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狠辣与算计,裴晏清非但不觉得可怕,反而眼中的笑意与爱意更浓。
他的青凰,就该是这样。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肆意张扬,无所畏惧。
而他,会是她最锋利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