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点了点头,“此女子一心在你,好生待人家。”
陶谦道:“自是如此。”
“听闻朝廷对江家科举舞弊一事还在追究,乃是由国师亲自调查。”
“甚至,还牵扯出了左都御史魏基魏大人。”
张道之好奇道:“朝廷寻你问话了?”
陶谦摇头道:“我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以晚生来看,朝廷...应是要强加给魏御史罪名了。”
说到此处,陶谦一脸担忧道:
“魏御史乃是朝中清流砥柱,朝廷严查金陵省试一事,在我看来,虽不会影响到魏御史。”
“可就怕朝廷是要先毁其名,再毁其身...”
“哦对,道长又非朝中之人,想来是对朝中之事并不关心,晚生多言了。”
张道之摆了摆手,“无妨。”
“你与江家省试舞弊一事,这个中缘由,到底是何故?”
陶谦道:“原先我也不知。”
“后来,应是在道长离开金陵之后,金陵龙虎宗的高人出手,抓到一只鬼魅。”
“那鬼魅竟是身具文气,无惧浩然,可自由出入考场。”
“此邪祟帮着江云翰,偷看了我与数位同窗的考卷,导致我等都惹上了科举舞弊的官司。”
“...”
听他那么一解释。
张道之也就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应该是张灵均出手,借科举舞弊一事,查出邪祟,从而致江家大祸临头。
至于那邪祟...
张道之根据前世志异杂文里的记载,猜测那应是‘科场鬼’。
而因陶谦等一众学子被江家栽赃陷害,他们又都是金陵才子。
此事一度引起儒林震荡。
后来,是被魏基给压了下去。
如今,国师要借此事弹劾魏基。
大周施行的是两京制度。
两京就是指北京与金陵。
朝廷担心北方胡虏有朝一日会南下踏破北京城。
届时,皇权旁落。
于是,就在金陵搞了一套与京城同样班底的机构,六部、皇宫皆有,以备不时之需。
为了显得对金陵城的看重。
金陵每年科举,都会由北京城的实权官吏‘遥指’。
所谓遥指,就是指人在北京,远程指挥金陵省试。
当然,这也就是做给南方学子看的而已。
以示朝廷没有只顾北方,而忘记南方学子的诚心。
张道之前世历史上的唐朝,也出现过‘遥指’这样的笑话。
即京中皇子成年之后不去任上,而是遥指某州某地节度使等。
但凡前边有遥指二字的官职,皆为虚职,没有实权。
而如今,国师就是要钻这个漏洞,去针对魏基。
魏基之所以强行压下那些学子疑似舞弊之事,是因为惜才。
毕竟,但凡能在这个世道拼出才名的学子,又有几人没有真才实学?
他们至于舞弊?
这件事,他一直在调查,可却查不出个结果,索性只好压着。
张道之与陶谦又闲聊了片刻。
后者才忽的想起一事,连忙从书铺后面拿出来一个匣子,
“道长,这是许申让我给您带来的。”
张道之笑了笑,“许申将我身份说出来了?”
陶谦点了点头,
“晚生与许申一直有书信往来。”
“晚生也早该猜到,您就是遂古先生的。”
“毕竟,当初您与晚生初见的时候,曾说看过妖魔图录。”
“但晚生手上的妖魔图录,乃是许申快马加鞭送来。”
“...”
张道之是走水路来到的金陵。
短距离内,水路比不得陆路。
金陵与杭州相距较近。
后来许申来信里对陶谦说,遂古先生乘水路离开了杭州。
陶谦算算陆路与水路之间的行程空隙,还有妖魔图录一书的具体首发时间,
得出张道之不可能在来金陵时就看过妖魔图录的结果。
又根据这一点儿,在经许申描述,陶谦就不难猜出张道之的身份了。
对于遂古的身份,他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夜与蓁儿相谈,本要将自己就是遂古的身份告知蓁儿。
后来想了想,也没这个必要,干脆就没有说。
因为张道之并不想扬名立万,无论是用遂古还是道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