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后悔,她只是想要证明自已存在的价值而已。
她认为,她能有今日,全赖张道之所赐!
所以,她想毁了张道之。
“你...你为何来圣山?”
阿如罕心中很清楚,想要毁了张道之,就必须先要打消他这一身凛然杀意。
“我想去哪,就去哪。”
张道之微微用力。
便使阿如罕更难呼吸。
她强忍着不适,似用尽所有气力,也只得是言语不清的开口道:
“你...你不能...杀...杀我。”
张道之呵呵一笑,“你是觉得我会害怕你们圣山的报复?”
阿如罕双手握在他的手腕上,想要卸去他的劲道,用力地摇了摇头。
见状,张道之倒是生出几分好奇,松开掐住她脖子的双手。
下一刻,就见阿如罕跌倒在地面,捂着自已的脖子,不停地调整呼吸,才算缓解方才的那种窒息感。
然而,就在这时,张道之突然猛地踏出一脚,直接将她压在脚下,居高临下的询问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阿如罕死死盯着他,
“你来圣山,是因为你的师父?”
我的师父?
张道之微微皱起眉头。
见他这般神情,阿如罕内心里当即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赌对了。
张道之根本不知,或者不全知,上任天师晚年时为何三进草原。
“身为正一道的天师,你应该知道,各地皆有运脉的传闻。”
“有运脉,便会有气数。上任张天师来我草原,就是为了削我草原气数。”
不知为何,被张道之一脚踩到胸口上的阿如罕,愈发的感觉自已四肢乏力。
“这并不是我能饶你一命的理由。”
张道之漠然说着。
同时,也加大了脚上的力量。
顷刻间,便使阿如罕五脏六腑受到极大的压迫感。
甚至气血都开始紊乱、逆行。
雷泽一战时,她即使败了,可却不如今日败的这般惨。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毁了他的想法,
“若你来草原,是为了削我草原气数,我...我可以帮你。”
“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腾格里尊,我知道他的弱点!”
阿如罕的话,让张道之稍微有些心动。
她就是笃定了对方去往圣山,定会与腾格里产生冲突的事情,才会那般去说。
天下术法皆有根源,有根源,便有弱点。
就拿中原境内,都有着数千年传承的太平、正一、全真三道来说。
正一注重符箓与自身修为,很克制太平道的阵法。
因为在阵势未起之时,正一道弟子,便有千万种手段,能够杀了太平道弟子。
而太平道的阵术,又能很好扼制阳神与阴神之力。
全真的性命修为,对正一而言,又有着几分‘威胁’。
当然,像是上任天师那种存在,即使没有修炼全真功法,仅凭自已的悟性,也可练成出阳神的法门。
那么,门派之别,对其就无用了。
不过归根结底的讲,只要他修炼的术法有其根源,便能够很好的对症下药。
这,就是弱点。
草原不知正一术法的真正威力。
张道之同样也不知那位腾格里有着怎样的底牌。
若是真打起来,他心里没底。
但如果阿如罕能告知他有关腾格里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是一大助力。
这相当于全真弟子,赤裸裸的将本门术法的优缺讲了出来。
怎会不让他心动?
张道之收脚,自乾坤袋里拿出几根银针,封住了阿如罕的几处窍穴。
让她在短期内,与正常人无异,很难再使出术法。
“你的命,暂且保住了。”
张道之转身,缓缓走向阿茹娜。
阿如罕艰难地站起身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一抹血渍,充满恨意的看向张道之的背影。
阿茹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下意识握紧手中金刀,看向张道之,
“恩公若是不愿杀女人,我可以代劳。”
她很清楚,身为草原子弟,杀圣山使者的代价是什么。
但是若能为张道之扫清隐患与障碍,她无怨无悔。
张道之摇了摇头,“她还有点儿用。”
紧随在他身后的阿如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