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夜色如墨,悄然笼罩下来。
夜更深了,四周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破庙外的旷野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平日里常有的夜鸟啼叫也消失了。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只余下几缕微弱的银灰洒在残垣断壁之上。
风停了,树不动,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压得人胸口有些发闷。
可就在大家睡得正熟时,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
那声音尖锐、撕心裂肺,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扯出来的,带着极致的恐惧与痛苦。
原本沉寂的夜被这一声嚎叫彻底撕裂,破庙内的几人猛地惊醒,连屋外的野狗都吓得狂吠不止。
“啊——!”
那声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夜里,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怖。
沈茉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皮剧烈跳动,全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
“啊——!”
第二声惨叫比第一声更加刺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绝望。
沈茉几乎是本能地从草堆上弹起,手中已悄然握住藏在袖中的匕首。
她瞳孔骤缩,呼吸一滞,耳边嗡嗡作响,整个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
刺耳的尖叫把所有人惊醒。
破庙里瞬间乱作一团。
有人惊叫着坐起,有人摸索着抓起身边的棍棒,孩子们吓得哭出声来,薛邵红也猛地睁开眼,一手迅速护住身边还在熟睡的小童。
杂乱的脚步声、低语声、惊呼声交织成一片,空气里弥漫着紧黎与恐慌。
沈茉猛地坐起身,冷汗直冒。
她刚做了一个噩梦——黑漆漆的地洞里,全是尸体。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额角渗出冷汗,指尖冰凉。
梦中的画面仍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幽深的地洞,腐臭的气息,一具具扭曲的尸身层层叠叠堆叠在一起,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尚存人形,可全都死不瞑目,空洞的眼窝仿佛在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