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心虚回避,更没有一丝得意忘形。
她的表情,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平静无波。
果然是镇国公府养出来的女子,连嫡女都这么沉得住气,心思藏得这般深。
难怪许凌云屡次栽在她手里,这样的对手,绝非等闲。
五十板子还没打完,空气中已经浮起淡淡的血腥味,像是铁锈混着汗水,刺鼻而沉重。
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越来越沉闷,仿佛不再是击打在衣服上,而是直接砸在血肉之上。
惨叫声也渐渐低了下去,起初是嚎啕大哭,后来变成嘶哑的呻吟,最后,许凌云几乎整个人瘫软在地,四肢抽搐,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摇头,有人叹息,更多人则沉默地退开几步,生怕被这血腥气沾染。
许凌云瞪着眼,脸色青紫,气得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起,像是要把全身的恨意都喷涌而出。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颤抖的手指指着沈茉,声音破碎:“沈……沈茉……你又算计我!”
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裂肺腑,话音未落,一口暗红的血猛地从口中喷了出来,溅在地上,触目惊心。
那血滴在青石板上,缓缓晕开,像一朵诡异绽放的花。
“侯爷,你又冤枉我。”
沈茉微微歪头,眼神清澈,语气轻柔,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我没杀人,是你们硬说的。现在又说我坑你?侯爷,好人坏人你全想占,贪心可是会要命的。”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扎进许凌云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里。
她的姿态像极了一个被误解的弱者,可谁都知道,这弱者才是真正掌控局面的人。
“你——!”
许凌云咬牙切齿,还想怒骂,可眼前一黑,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重重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这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