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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抄家前,老妇搬空侯府去逃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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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避如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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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

目光扫过女儿的脸,带着几分责备,也有一丝警告。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一箭是谁该中?我知道得很清楚。可那又怎样?他既然活着挡了,那是他的造化,不是他的功劳。”

“狗知道摇尾巴,知道饿了蹭你手心。他呢?回头就咬你喉咙,连骨头都不吐。”

回忆涌上心头——当年她如何为徐修远铺路,如何替他在公爹面前美言,如何默许他挪用府中银钱去结交权贵。

可后来呢?

他攀上了更高的枝头,第一个想要除掉的,就是她这个“碍事”的婆母。

密信一封封送往监察御史台,全是要揭发她“把持内宅、干预外务”的罪证。

要不是她早有防备,差点就被他送进了大牢。

“他是白眼狼,连狼都嫌脏的那一种。留着干什么?当祖宗供着?”

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活着已是便宜他了。倘若他还有一口气喘着,那就让他躺在那里,一天天烂下去。看着自己曾经的权势烟消云散,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变成仇敌,看着族人避之如瘟疫——这才叫报应。”

这话,是她心里的实话。

每一个字,都浸着多年的委屈与愤怒。

她不曾哭喊,也不曾嘶吼,只是将这些情绪埋进骨髓,化作如今的冷静与狠绝。

她不是无情,而是情太深,伤太重,终于学会不再相信任何虚伪的眼泪与忏悔。

徐修远,也是她从小一手拉扯大的。

从他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瘦弱不堪的孤儿,到如今衣冠楚楚的贵公子——每一步,都是她在风雨中替他撑起一片天。

她省下口粮,换他一碗热粥;她典当首饰,只为给他买一件御寒的冬衣。

他小时候饿得哭,她啃着冷馒头分他一半;

那馒头硬得像石头,她咬一口,喉咙都发疼,却还掰下最软的一角递给他。

她看着他狼吞虎咽,心里酸涩,面上却笑着哄他:“娘不饿,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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