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老太太,果然如宫中隐约传闻的那般,近来变得愈发难以捉摸,且……胆识过人。
贾母不等他再开口,便对鸳鸯示意。鸳鸯立刻捧上一个早已备好的锦盒。
“一点微薄心意,劳烦公公辛苦一趟。”贾母语气依旧从容,“另外,这是老身给娘娘准备的一些家乡土仪并几样小玩意儿,虽不值什么,却是老身一片心意,望娘娘在宫中聊解思家之情,也请娘娘……务必保重凤体,勿以家事为念。”最后一句,意味深长。
夏守忠接过那沉甸甸的锦盒(里面除了给他的“辛苦费”,显然还有给元春的厚礼),掂量着那份量,再品着贾母的话,心中那点因被驳回的不快也散了些。
这老太太,做事倒是周全。
他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老封君一片慈心,咱家定当一字不差地回禀娘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5章暗示(第2/2页)
……
夜幕低垂,养心殿内灯火通明。年轻的皇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揉了揉眉心。
一个穿着寻常侍卫服饰、气息近乎融入阴影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御案前,单膝跪地。
“讲。”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今日夏守忠至荣国府颁赏……”暗卫的声音平稳无波,将荣禧堂内的对话,包括夏守忠传达的元春的意思,以及贾母那番“孝心为本,不敢靡费”的回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甚至连语气停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皇帝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奢靡些?”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元春的嘱咐,眼神微冷。后宫干政是他大忌,即便只是暗示家中如何修建园子,也触及了他的底线。
元春近来,是有些不安分了。
仗着几分宠爱,是想替家族争脸面,还是……另有所图?
“贾史氏……”皇帝又念了一遍贾母的诰封,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孝心为本,不敢靡费’……呵,她倒是个明白人。”
他想起暗卫之前汇报的,贾府近来内部的整顿,查贪腐,削用度,改革家学,甚至那个嫡长孙贾琏,似乎也开始办些正经差事。
这一切,都透着一种与其他勋贵人家截然不同的、试图“励精图治”的气息。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似乎都指向那位年迈的荣国公夫人。
“看来,这贾家,倒不全是糊涂虫。”皇帝自语道。
一个懂得收敛、知道畏惧、甚至试图整顿家族的诰命夫人,比起那些只知道挥霍祖荫、惹是生非的勋贵,倒是让他省心不少。
至于元春……皇帝眼神暗了暗,看来,是需要再冷一冷,让她清醒一下自己的位置了。
“继续盯着。”皇帝挥了挥手。暗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殿内重归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皇帝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对荣国府,尤其是那位贾老太君的评价,悄然调高了几分。
这份清醒和克制,在如今的勋贵圈子里,实属罕见。
……
凤藻宫,当夏守忠带回贾母的回话和那份不轻的“土仪”时,元春坐在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