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剪刀,藏在身上,随随便便就能带走。
“那给周娘子治伤的人呢?”祝宁又问。
江许卿道:“也问过了。周娘子的伤,的确是新伤。而且断了腿之后,周娘子在地上爬过,手掌,手肘,膝盖,都是擦伤。”
“今日卢娘子看了看周娘子的伤。断腿的地方伤得很厉害。虽然已经结痂,但看得出来是伤得很重。”
“而且,卢娘子身上的确有不少淤伤。”
江许卿轻声道:“应该都是吕成金打的。”
“那根据淤伤,你们判断那些淤青都什么时候打的?”祝宁扬眉,看卢娘子。
卢娘子摇摇头:“具体我看不出来。但最新的也都有些时日了,估计就是火灾前打的。”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了。
淤青都已经开始褪色了。
不过,卢娘子还是补了一句:“面积很大,我觉得,挨打的时候肯定很疼,伤得也很厉害。”
祝宁站起身来:“走吧,跟我再去一趟。我亲自看看。而且这次,咱们看看两个孩子身上有没有伤。”
卢娘子听见这话,悚然一惊:“你是说——吕成金不至于畜生到这个地步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江许卿倒是沉默了。
他也见过很多案子,更在最近看过很多卷宗。其中有些案子,荒诞得都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虎毒不食子?那是虎。可不是人。
几人刚要出大理寺,就遇到柴晏清从宫中回来。
祝宁就问柴晏清:“我们去周娘子那儿看看她身上的伤,你去不去?”
柴晏清的脚步就拐了个弯:“去。”
范九麻溜地又去套车。
但柴晏清有些累,想歇一歇,所以就柴晏清和祝宁一个马车,这样宽敞些,他可以歪一会儿。
至于江许卿和卢娘子……他们两个带着小吉坐另外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