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策论,错完了吗?”
宋策十分紧张的说道,“我说的那些举措,有问题吗?”
“策儿。”
宋靖看着自己的儿子,用手在他的肩拍了拍,说道:“你很聪明,但你才十五岁。”
“父亲的意思是,我缺乏阅历?”
“对,缺乏一些经历。”
宋靖完全转过身,与其面对面,问道:“你知道盛安令下属官吏,去年发出的俸禄,有多少吗?”
“儿,儿不知。”
宋策木然的摇了摇头。
“五成,只发到了五成。”
宋靖说完后,抬起了手指,道:“帝都乃天下中心,尚且只能发出五成俸禄。
那些边远州郡,好多地方,甚至已经十数年没有发俸。”
“俸禄早就发不出了……”
听到这个,宋策的心也凉了,失神的喃喃自语道:“那降低俸禄,就毫无意义。
而裁减冗官,也没办法充盈国库。”
自己举的这些措施,当漂亮的空话说说没问题。
但对于治国……
竟一无是处。
“那,那该如何?”
宋策十分较真的问道。
对此,宋靖摇了摇头,讪笑的说道:“陛下,是想让我们出血。”
果然,题目的核心在于世家。
“可那些考官他们不也是世家大族……”
宋策有点急了,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
看着儿子在考场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宋靖虽然也很难受,但不忘将最重要的智慧传承:“这道题,看似只是一道题目,却代表着大虞变革的方向。
有没有这次科考,大虞都将会迎来一次裂变。”
“怎样的裂变?”
“土地变法。”
四个字一出,宋策豁然开朗。
而宋靖已经知道了,辞赋那一科的重要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此次科考的解元。”
在博弈与深思后,宋靖已然看透一切:“就是跟皇帝,不谋而合的那一位。”
………
神御宫。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阶下站着一位身着蟒袍,虽气质华贵,但给人一种敦厚沉稳的人,他就是大虞二皇子,晋王。
“晋王,这次乡试是你操持,明日学府的阅卷,你亲自过去看着。”
“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