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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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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老纸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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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船“呜——”地一声长鸣,凄厉得很,船头跟巨鲸摆尾似的,猛地一转,朝着西北边的纸坊就冲过去了。离得越近,那股味儿就越让人受不了——本来该是清新的草木纸香,现在全被酸腐霉味给盖过去了,铁锈腥气还跟毒蛇似的缠在里头。每吸一口气,就好像有碎玻璃在刮喉咙,胸腔里都泛起一股铁锈味的苦涩。

远远望去,以前那雪白得像瀑布一样的晾纸架,现在蒙了一层灰,纸张表面爬满了像蛛网似的褐色锈斑,就跟被岁月啃了个遍的古卷似的。老斩顺手捡起一片纸,指尖刚碰到纸面,“哗啦”一声,纸片就碎成粉末,簌簌地往下落,暗褐色的锈粉沾满了掌心,怎么擦都还留着暗红的痕迹。院子里,纸架东倒西歪的,木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孔洞,锈粉和纸渣跟秋雨似的,不停地往下掉,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金锈侯紧紧攥着漆勺,像护着无价之宝似的,眉头拧成了个死疙瘩,看着眼前这惨状,直摇头说:“这哪还像个纸坊啊,简直就是被铁锈妖占了的废墟!连纸张都能生锈,这邪乎劲儿比漆坊的锈灾还吓人!没了好纸,乡亲们往后拿啥记账、写信啊?这日子可咋过哟!”

老斩心里急得像火烧,赶紧打开王叔给的漆桶包裹,那张泛黄的纸坊地图上,主纸仓被红墨水醒目地圈了出来。抬头一看,纸仓外面聚了不少纸农,有的蹲在碎纸堆前,一脸黯然神伤;有的攥着霉变的纸张,呆呆地发愣,眼里全是绝望。“得赶紧去主纸仓!再磨蹭下去,纸浆和工具都得彻底报废,明年可就真没纸能用了!”老斩冲周师傅大喊一声,催着船靠岸。

刚踏上河岸,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纸架倒了。老斩心里一紧,撒开腿就朝着纸仓跑。推开虚掩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人揪心——纸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挂着的纸张锈迹斑斑,大片大片地烂成了碎絮;几大缸纸浆翻倒在地,褐色的锈泥和纸渣堆成了山,连结实的木架都被腐蚀得千疮百孔;角落里,几个纸农瘫坐在地上,手里断裂的抄纸帘上还留着暗红的锈迹,其中一个人的手臂缠着绷带,已经被锈水浸透了,伤口周围又红又肿,还溃烂了,脓水混着铁锈,慢慢地渗出来,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

“你们是解锈侠吧!快救救我们啊!”一个满脸污渍的纸农看到他们,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过来,带着哭腔说,“这纸腐蚀锈三天前突然就冒出来了,一夜之间,所有的纸都变成了废屑。李叔说老纸窖里的护纸珠能救场,可他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小芽赶忙掏出护海珠,蓝光刚碰到纸张,一下子就变成了暗褐色,锈粉跟蚂蟥似的,死死地吸附在珠子表面,越擦越黏。她倒出灵泉水试了试,清水一碰到纸张,马上就泛起气泡,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摊腥臭的锈纸泥。“这锈毒遇水就化,可千万别让它碰到纸浆!”小芽着急地喊道。

众人跟着纸农往纸坊里头走,脚下的纸渣堆得越来越厚,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稍不注意就会滑倒。金锈侯一个踉跄,踩进了纸渣堆里,褐色的锈泥一下子就漫过了鞋面,尖锐的纸刺扎得他直咧嘴。就算用灵泉水反复冲洗,鞋面上还是留着顽固的锈痕,又痒又疼。

“到了,那就是老纸窖。”王叔指着纸坊中央一处破破烂烂的建筑,声音里满是悲戚,“这里以前存着几十年的精品纸浆,现在……李叔肯定还在里头!”

窖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举着火把走进去,只见窖里一片狼藉——纸缸东倒西歪的,纸浆和锈泥混在一起;麻袋里的纸浆早就凝结成硬块了,顺着地面慢慢流淌;木架发黑腐烂,轻轻一碰就簌簌地往下掉;抄纸帘和压纸石也都成了一碰就碎的废材。

“李叔!你在吗?”老斩大声喊道。角落里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李叔靠在纸缸边上,整个人就像被锈泥裹住了一样,头发和衣服硬得跟铁板似的,可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正是护纸珠。

“别碰……锈毒厉害……”李叔有气无力地说,看着满地的狼藉,突然哭了起来,“都怪我!不该私自挖老纸窖,挖出了锈矿,把整个纸坊都给毁了……”

话还没说完,窖顶就传来“咔嚓”一声巨响,一根朽木裹着锈粉直直地砸了下来。“快躲!”众人赶紧把李叔护在纸架后面,用布料把脑袋和脸紧紧裹住。就算这样,还是有锈粉溅到了皮肤上,瞬间就泛起了红疹,被划伤的伤口更是迅速发黑,疼得钻心。

“护纸灵光!”老锅当机立断,木灵的绿光和金灵的金光交融在一起,再注入灵泉水的净化之力,一道璀璨的绿金光芒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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