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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养老院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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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护布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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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船“呜——”地扯着长音,船头跟被惊着的野马似的,猛地调转方向,朝着西北布坊一头扎了过去。越靠近那片区域,味儿就越不对劲——本该带着棉麻清香的空气,全被酸腐的霉味和铁锈腥气给占了,吸一口嗓子跟被细砂纸磨似的,又干又疼。

远远瞅着,布坊外晒布的竹竿歪歪扭扭,有的直接断成了两截。往日雪白、靛蓝的布匹,如今蒙着一层灰褐锈斑,风一吹就“哗啦”掉渣,有的布角直接碎成了布条。院子里更乱,布缸倒了一地,木质布架蚀得全是小孔,暗红的锈粉混着布渣子,在地上积成黏糊糊的泥堆。有片碎布飘到船板上,指尖一捻就成了褐色粉末,蹭在手上怎么搓都搓不掉,还带着股怪味。

金锈侯把制笔刀揣进怀里,双手捧着新得的毛笔,生怕碰坏了笔毫,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布坊是遭了啥邪祟?连软乎乎的布都能生锈,比笔坊那回还离谱!没了好布,乡亲们拿什么做衣服、缝被子?往后冬天连个挡风的棉袄都没了!”

老斩从包袱里掏出王叔给的毛料,里面裹着张布坊地图,主布仓用红墨水画了个大圈,醒目得很。抬头一看,布仓外头围了不少布农,有的蹲在碎布堆前唉声叹气,有的攥着撕成条的布匹发呆,连染布的染料桶都扔在地上。“快!再磨蹭布料和工具全得废!”他冲周师傅喊了一嗓子,船刚靠岸,就听见“轰隆”一声,像是布架塌了,老斩拔腿就往布坊跑。

推开门,主布仓里的景象看得人心里发紧。布架东倒西歪,挂着的布匹不是锈成了褐色,就是一扯就碎;几捆待染色的棉花、麻布散在地上,沾着锈粉结成了硬团,连木头布架都被染成了铁锈色;几个布农瘫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断了头的织布梭,脸上全是绝望。有个布农的胳膊缠着绷带,渗出来的血混着锈水,把绷带染成了暗红,伤口周围还肿着,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们是解锈侠吧?快救救我们!”一个满脸灰的布农扑过来,衣服上沾着的布渣子簌簌掉,举着块锈迹斑斑的棉布喊,“这布腐蚀锈三天前突然冒出来,一夜之间,好端端的布全废了!又脆又硬,缝衣服针一扎就破。李叔说去老布窖找护布珠能救急,进去就没出来……”

小芽掏出护海珠,刚凑到棉布跟前,蓝光“唰”地就变成了暗褐色,锈粉跟粘了胶似的,牢牢粘在珠子上,擦了好几下都没擦掉,反而越擦越黏。“这锈毒太顽固了!连软乎乎的棉布都能腐蚀透,怕是连储存的棉籽都毁了!”她倒了点灵泉水在棉布上,水一沾上去就冒泡泡,棉布瞬间就烂成了碎渣,“这锈毒遇水更厉害,千万别让它碰着好棉籽!”

众人跟着布农往布坊深处走,地上的布渣子和锈泥越积越厚,有的地方都没过了脚踝,踩上去又滑又软,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生怕滑倒了被地上的碎木片扎着。金锈侯没留神,脚底下一滑,鞋上沾满了锈泥,裤腿也蹭上了不少,还被碎布架的木刺扎破了小腿,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赶紧用灵泉水冲,可鞋上还是留着锈印,伤口周围又红又肿,又痒又疼。“这破锈比笔坊的还难对付!沾到肉上太遭罪了!”

布农领头的王叔叹了口气,指着前面一座矮房子说:“那就是老布窖,存着几十年的好布和棉籽,以前这儿的布又软又结实,做的衣服能穿好几年,现在……李叔肯定在里头,就是不知道咋样了……”

走到老布窖门口,窖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里面飘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还夹杂着棉布腐烂的味道。举着火把往里一看,窖里的布缸全倒了,布匹和棉籽混在一起,变成了褐色的泥团;装棉籽的麻袋破了好几个洞,里面的棉籽被锈泥泡成了硬块,顺着地面往外流,在门口积成了一小堆;窖壁上的木架烂得一捏就碎,织布机、染布缸扔了一地,都锈成了废铁,有的染布缸还裂了缝,里面的染料混着锈水,变成了黑乎乎的黏液。

“李叔!你在吗?”老斩朝着窖里喊了一声,里面传来几声虚弱的咳嗽,声音断断续续的。众人赶紧举着火把往里走,就见李叔靠在布缸旁,浑身沾着锈泥,头发和衣服硬邦邦的,像是结了层壳,手里还紧紧攥着颗淡绿色的珠子——正是护布珠,只是珠子表面蒙着层厚厚的灰,没了往日的光泽。

“别碰……护布珠上的锈毒……最厉害……”李叔喘着气,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突然就哭了,眼泪混着脸上的锈泥往下流,“都怪我……不该私自挖老布窖的土找护布珠,想着能让布坊的布更结实,结果挖出了锈矿,把整个布坊都毁了,我对不住大伙儿啊!”

话还没说完,窖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一根朽木带着锈粉和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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