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老公公那双眼睛眯了起来,半晌,才不耐烦地甩了甩拂尘。
“快去快回!”
“咱家可没工夫在这儿耗!”
云知夏转身回后院时,眼角余光轻轻一扫,竟瞥见门楣上,不知何时别着一片柳叶——那是顾晏尘府上的记号。
她心里一动,趁着转身的当口,不动声色地把柳叶给摘了下来。
柳叶背面,用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字:“西偏殿有蛊,慎入。”
她手心一紧,柳叶被紧紧捏进了掌中。
门刚闩上,她脸上那点恭顺就褪了个一干二净。
还没等她喘匀这口气,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从墙头翻落,落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是靖王府的侍卫统领,莫锋。
他捧着一个锦盒,那张脸绷着,黑沉沉的。
“云小姐。”
莫锋把锦盒递过来,语气又冷又硬。
“王爷让属下送来的。”
“王爷说,宫中险恶,万事小心。”
云知夏的视线落在锦盒上,没伸手。
萧珏……
那个疯子。
当年那人,心肠硬得很,这会儿又来装什么好人?
她胸口堵得慌,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我的事,不劳他费心。”
莫锋的脸更黑了,干脆把锦盒往她怀里一塞。
“王爷的心意,云小姐收下便是。”
话音刚落,人已经蹿上墙头,一晃眼就不见了。
云知夏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块温润的玉佩。
她抿紧了唇,到底还是把玉佩塞进了袖子深处。
指尖触到玉佩的暖意,恍惚间,五年前那个雪夜又浮现在眼前——他也是这样,把暖好的药碗硬塞进她手里,嘴里骂着“麻烦”,耳朵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狠狠掐了下掌心:云知夏,别再犯傻。
云小墨和云小暖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钻了出来,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腿。
“娘亲,我们跟你一起去!”
云小墨仰着小脸,一副小大人的沉稳劲儿。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摊开来,竟是副画得歪歪扭扭、却又异常精细的皇宫地图。
“娘亲,别怕!”
小家伙指着地图上用朱笔标出的一条线,跟献宝似的。
“我昨晚把那本破烂的《大乾京城舆图》都翻烂了!去太后寝宫,不能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