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冰冷的掌心熨贴着鹿瑶手腕的肌肤。
他的力气有多大，鹿瑶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让鹿瑶骤然想起上辈子，贺霆川失控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是鹿家娇养出来的明珠。
从小娇生惯养，肌肤都是被牛奶泡过的，最是娇嫩。
很容易就会受伤。
她不想回忆那些可怕的过去，抬手便要挣脱，秀眉拧起来，“松开我！贺霆川，谁准你碰我了！”
贺霆川挺拔的宽肩却纹丝不动伫立在她面前，控制不住将她攥的更紧。
他克制的视线只落到她苍白的小脸上，缓慢吐字，“道歉！”
鹿瑶忍住脾气，倔强抬眸，“让我道歉，给我个理由，凭什么？”
沈熙也急了，“贺霆川，你先松手，瑶瑶崴了脚，你看你都把她抓红了！”
贺霆川抿唇，视线不动声色扫向她红肿的脚踝。
视线明明灭灭。
许久，他终是松开钳制她的手，失望道：“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伤害到别人，却不肯认错，鹿瑶，你任性到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鹿瑶难得没有娇气委屈，反而轻轻笑了笑，“真会倒打一耙！行，非要掰扯，那就别怪我不给温雪迎留面子。”
明明该道歉的人是她温雪迎！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的小茶桌前，拿起温雪迎的书包。
抖了抖。
很快便从里面抖出一本日记。
温雪迎想拦没拦住。
摊开来，里面是密密麻麻贺霆川的名字。
只有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鹿瑶，被红笔深深重重打上了叉，还写了一句。
——鹿瑶，你t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