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援朝看向武阳:“侦察兵啊,那可厉害。武阳兄弟,你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淘金河谷里边,犯事儿出来的兵,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犯的什么事儿啊?”
武阳笑笑:“彭哥,这你就别问了吧,不好意思说。”
见武阳说不好意思说出来,彭援朝越发来了兴趣:“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女人,跟女人瞎搞,被逮到了……”
武阳脸色一红,连忙摇头:“不是……”
彭援朝眨巴着眼睛,压低声音:“还不承认,我看就是……我在西海那边也认识个当兵被开除跑来淘金的,他就是因为外出,按耐不住,把驻扎地边上一个村子里的姑娘拖到苞米地里瞎搞,事情闹开了才……”
眼看彭援朝越说越离谱,武阳赶忙制止:“彭哥,真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就别瞎猜了!”
彭援朝笑了起来:“行了,逗你玩的,不说就不说吧,当过兵的,咱信得过,那以后就……辛苦武阳兄弟了。”
武阳点点头:“小事儿!”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周景明接过他端着的锅碗后,武阳径直朝着地窝子后边的林子钻了进去。
隔天早上,遮掩天空数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换上了纯净的瓦蓝色。
一帮人在彭援朝的催促下,起得很早,吃过火烧馍,带着工具,赶到小半岛上,开始剥离覆盖在表层的沙砾层。
十人齐齐动手,将挖出的无用泥沙,用架子车送到小半岛上游位置堆放,用于挡水,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涨水的时候,大水冲下来,将沙坑淤积或是豁开,那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花了大半早上的时间,才清理出三四平米那么一个到了含金层的沙坑。
坑里边站得下人了,稍作休息后,两个豫州人和两个骆越人被彭援朝安排在沙坑里挖泥沙,另一个豫州人和孙成贵则是负责在上面将一筐筐的沙子接上来装入架子车。
周景明和彭援朝将沙子运到两个溜槽边,倒在沙滩上。
现在出的沙子不多,是武阳往其中一个溜槽里铲沙子,徐有良则是穿了橡胶水裤站在河里,一桶接一桶地往溜槽上提水冲沙。
除了中午吃饭有短暂的休息,一直忙活到傍晚。
通常来说,溜槽取金,每冲十几车沙土,就要取一次槽子。
彭援朝拿掉溜槽里的木排,周景明将溜槽底部的毛毡小心取出来,然后到河边,用大铝盆装着,用水涮洗毛毡,将毛毡缝隙里边糊着的泥沙清理出来。
等稍微澄一下,倒掉大部分水,盆底剩下厚厚一层泥沙。
周景明让武阳拿来小船形状的金斗子,舀了些泥沙装在金斗子里,开始示范,怎么摇金斗子。
这是第一次正式淘洗,一帮人都关心黄金的出产量,纷纷丢下手头的活计,凑到河滩边看着。
彭援朝和周景明都理解他们的心情,并没有多说什么,权当是让他们休息。
“通常情况,你得学会选择合适的淘洗地点,水深十五公分的样子刚好,水流速度要适当,慢了金斗子里边的杂物清出去得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