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聚光灯般,再次锁定了荧。
“喂,那边的异乡旅人,你会伸出援手的,对吧?林尼先生上次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
“我相信林尼。”荧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那个在码头上为了素不相识的居民而奔走的善良少年,绝不会是犯下如此残忍罪行的凶手。
“哈哈哈,那就没有问题了。”芙宁娜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张开双臂,对着全场观众高声宣布,“各位,其实我和这位旅行者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进行过一场对决。没想到他她竟然能在林尼的帮助下,和我打成平手,呵呵,最没意思的就是平手。”
“你我之间总会分个胜负的,既然这盛况迟早要来,那它唯有出现在歌剧的最高潮才称得上恰如其分!”
“她那时候明明输了吧?”派蒙在一旁小声地、愤愤不平地吐槽道,只可惜声音太小,完全被芙宁娜的豪言壮语所淹没。
“我明白了,”那维莱特对芙宁娜的浮夸言辞置若罔闻,他只是作为一个公正的裁定者,宣布着既定的程序,“「指控」成立。既有「指控」,必有「审判」。”
他的目光转向荧,那声音虽然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对个体意志的尊重:“旅行者,芙宁娜女士将你视为「对手」,我们且无视她浮夸的言辞,仅征求你的意见……你是否愿意站在林尼先生一方,为林尼先生辩护,成为他的「代理人」?”
“我愿意。”荧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
“好,”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审判」将在一天后于歌剧院举行,双方可以自由调查事件,寻找真相。林尼与他的魔术团作为当事人,全都需要留在歌剧院内。剩下的观众可以在警备队确认后有序离开。”
他最后看了一眼芙宁娜,那眼神仿佛在说“请适可而止”。
芙宁娜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戏剧世界中,她对着荧露出了一个充满了挑战与期待的笑容:“一天时间实在算不上长,你这位声名在外的大人物能掀起怎样的波澜呢……呵呵呵呵,我衷心期待。”
宣布休庭之后,观众在警备队的引导下逐渐散去,芙宁娜与那维莱特也离开了舞台。偌大的歌剧院,只剩下左钰三人,以及被警备队看管起来的、失魂落魄的林尼兄妹。
“林尼!”派蒙立刻飞了过去。
“你们刚才……被吓到了吗?”林尼抬起头,脸上满是疲惫与茫然。
“那当然了,就在眼前发生了意外,有谁能不被吓一跳啊。”派蒙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连我自己也……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考威尔先生就这么……”林尼痛苦地捂住了脸,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刚才是当着大家的面,现在我们私下聊,说实话,你们觉得我会是凶手吗?”
“不是。”荧的回答简单而又坚定。
左钰也缓步上前,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了力量:“林尼,抬起头来。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不该在自己的舞台上,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林尼闻言,猛地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左钰。
“谢谢,非常感谢你能够信任我。”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从左钰的话语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在别人的眼里,我是嫌疑最大的罪犯,但在我看来,整件事谜团重重,留下的尽是困惑。”
“我不知道舞台上的突发情况是不是单纯的事故,我也不知道考威尔为什么在那里。被选出的少女为什么会突然失踪,这也无从得知。如果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会是什么手段呢?就算是充分了解这个魔术的人,也不可能在一分钟里做到吧。”
“我也觉得诡异,”荧赞同道,“整个过程毫无破绽,不像是人力所能为。”
“但事实就是发生了。”左钰平静地陈述道,他的目光扫过那片被水浸湿的舞台残骸,仿佛能看到那消散于无形的法则痕迹,“所以,我们面对的,或许本就不是一场遵循常理的犯罪。”
“这才有调查的价值。”派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副小小的侦探眼镜,煞有介事地戴上,“就像书里说的,‘不可能的事不可能发生,发生了那一定就有可能’。”
“你从哪里变出来的眼镜?”荧看着她那副滑稽的模样,有些无奈地问道。
“我们在城里逛街看书的时候,我顺手就买了,感觉很帅!摩拉是我省下来的,可没有偷花旅费。”派蒙得意地挺了挺小胸脯。
“挺可爱的。”一直沉默的琳妮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让派蒙瞬间心花怒放。
“你很懂嘛,嘿嘿。”
“呵呵,有道理,我也不该这么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