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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完整复现的案情来看,受到指控的林尼,理应是无罪的。”
“太好了,林尼,琳妮特!”派蒙激动地欢呼起来,飞过去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那维莱特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身影,神情依旧平静,他继续说道:“虽然关于莉莉安的盗窃与过失伤人,以及林尼在魔术设计中可能存在的安全疏漏,还有很多需要另案审判的内容……”
“但这起案件,已经可以交由「谕示裁定枢机」做出最终的定夺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那台巨大的、沉默的审判机器之上,声音庄严而又肃穆,如同敲响了正义的终焉之钟。
“由此,我正式宣布,林尼与琳妮特,无罪!”
“名侦探派蒙,大获全胜!”
派蒙得意地在空中转了一圈,扶了扶鼻梁上那副滑稽的侦探眼镜,感觉自己此刻的光辉形象,足以登上《蒸汽鸟报》的头版头条。
娜维娅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她走上前,亲昵地拍了拍荧的肩膀,蔚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喜悦。
“干得好啊,搭档!”
“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琳妮特,也对着众人微微躬身,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猫儿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明显的、属于同伴间的感激与信赖。
“先别着急庆祝。”
荧的声音冷静,她看着那维莱特那依旧肃穆的神情,知道事情还远未结束。
果不其然,那维莱特的目光越过欢庆的众人,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剑,精准地刺向了那个已经瘫软在地的警备队员。
“接下来,请解释一下吧,沃恩警官。”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威压。
“你是怎么从林尼的行李里查出「原始胎海之水」的。”
芙宁娜仿佛也终于从刚才的失利中回过神来,她立刻抓住了这个反击的机会,重新挺起胸膛,摆出正义之神的架势,用比那维莱特更加高亢、更加充满戏剧张力的声音质问道:“对、对啊,害得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难不成你敢在这个地方做伪证?”
“考威尔笔记里提到的同伴,我想并不是林尼,而是你吧?”那维莱特没有理会她的表演,继续用他那不带一丝情感的语调,一步步地瓦解着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我…”沃恩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身体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你应该很清楚吧,你应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的判决减轻。”那维莱特的声音里不带丝毫威胁,却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感到恐惧,因为那代表着绝对公正的、无可更改的法则。
“快说,不然让你一辈子都去和「特许券」作伴!”芙宁娜在一旁声色俱厉地补充道,努力地维持着自己作为“威严”神明的人设。
巨大的压力终于压垮了沃恩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猛地抬起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我也是听令办事啊!”
“我们必须让林尼背上「少女连环失踪案」的黑锅,把嫌疑都推给愚人众,上面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计划败露,「原始胎海之水」的秘密也被公之于众,你们的头目已经把你视为眼中钉。”那维莱特平静地陈述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你最明智的选择,是全盘交待一切,以求警备队的保护。”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生的欲望彻底战胜了恐惧,沃恩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原始胎海之水」能让人溶解,是我们老大发现的。”
“这东西还能用来制成药水,冲得非常非常淡以后,喝了能让人很兴奋,再也忘不了。”
“我们一直都在做这个生意,赚了很多钱,少女连环失踪案也是我们老大的计划,哦,我们老大就是那位…那位…”
就在沃恩即将吐露出幕后黑手的名字,将这片舞台上最后的帷幕也彻底扯下之时,异变陡生!
“呃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歌剧院。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沃恩的身体仿佛被投入了烈火的蜡像,以一种违反了所有物理法则的方式,迅速地扭曲、融化,最终化作一滩浑浊的、散发着诡异蓝色光晕的液体,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左钰没有动。
一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芙宁娜和那维莱特,都需要亲眼见证这枫丹“原罪”最直观、最残酷的显现,这对于推动后续的剧情至关重要。二来,这个沃恩,作为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