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和想象中的差别有点大啊…”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房间虽然是由管道改造而成,但内部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空间宽敞,家具齐全,甚至还有柔软舒适的床铺和沙发,充满了温馨而又踏实的感觉。
“三位的住宿已经安排妥当了,绝对是刺玫会当下条件最一流的房间。”迈勒斯带着一丝自豪地说道。
“谢、谢谢…”荧看着这远超预期的环境,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谢。
“欸嘿…最近刺玫会的经费有些…”
娜维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众人探究的目光,脸上那标志性的、如同太阳般灿烂的笑容也显得有几分勉强。她用手指卷着自己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试图用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派蒙正心满意足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闻言立刻好奇地坐了起来,她环顾着这间虽然由管道改造,却布置得温馨而又雅致的房间,有些不解地问道:“经费紧张吗?可是我看这里布置得很好啊,一点也看不出来缺钱的样子。我还以为像刺玫会这样有名的组织,应该会很有钱才对。”
“有名和有钱,很多时候是两码事,小派蒙。”左钰温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正悠闲地坐在一张扶手椅上,手中端着一杯迈勒斯刚刚泡好的、香气四溢的红茶。他看着娜维娅那略显局促的神情,微笑着解释道,“一个组织的声望,往往来自于它所坚守的道义与原则。而坚守这些东西,通常…都不怎么赚钱。”
娜维娅感激地看了左钰一眼,仿佛找到了一个能理解自己处境的知音。她轻叹一口气,那份属于会长的坦然与担当让她不再掩饰,她摊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左钰先生说得没错。毕竟我们内部严禁做那些有悖道德或法律的暴利买卖,甚至很多时候,我们的经费都来自于那些拥戴我们的民众的接济和捐赠。”
“听起来大家都不容易呢…不过能受到人们的拥戴,也还算值得吧?”派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能被那么多人喜欢,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其实几年前,刺玫会在我父亲手里的时候,经济状况要比现在好不少…”娜维娅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双总是闪烁着太阳般光彩的蔚蓝色眼眸中,浮现出一层难以言喻的黯然,“都怪我…能力不足。”
“你父亲…是前一任的刺玫会老板吗?”派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飞到娜维娅面前,眨着大眼睛问道,“那他现在…?”
话问出口,派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触碰到了一个敏感的话题,她看到娜维娅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知所措。
“娜维娅小姐,”一直静立在旁的迈勒斯适时地上前一步,他微微躬身,那温和而又恭敬的姿态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守护之意,“如果您不愿提及,就让我来为客人们解释吧…”
“不,”娜维娅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虽然还残留着悲伤,却重新燃起了属于强者的、不愿逃避的火焰。她看着眼前的荧、派蒙和左钰,语气坚定地说道,“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再逃避这个话题。作为并肩作战过的搭档,这也是我希望你们能够了解的事。还是我自己来说吧。”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着那些沉重而又混乱的记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随之凝固了。
“我的父亲名叫卡雷斯,”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与泪的重量,“也正是如今枫丹廷街头巷尾,那些人称之为「不义的卡雷斯」的那个人。”
“他在三年多以前,被认定为杀死了自己最好朋友的凶手。但他却拒绝接受审判,最后…死在了决斗场上。”
“居然…”派蒙的小嘴瞬间张成了圆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娜维娅,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女孩,与如此悲惨的过往联系在一起。
“但我真的不相信,我的父亲会是杀人凶手。”娜维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其中一定有冤屈…一定有!”
“那时候,他只要接受审判,我相信,只要经过官方的调查,肯定会发现什么端倪,最终一定能证明他的清白。可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困惑与痛苦,“可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反而主动提出了要进行决斗。而且,据说…”
她的声音顿住了,仿佛接下来的话语是如此的沉重,让她难以启齿。
“…他在决斗中受了很重的伤以后,明明已经可以判定为输掉了决斗,但他却拒绝投降,执意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