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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杀敌就可以升级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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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6集:农具的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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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田埂上的铁火与新犁

张阿伯蹲在自家粟田埂上时,指尖正捻着一撮新翻的黄土。土粒细润,混着去年麦秸腐烂的碎渣,是楚地丘陵难得的好土。可他望着田埂那头,眉头却拧成了疙瘩——秦斩带着农官送来的曲辕犁正陷在两垄田的夹缝里,拉犁的老黄牛呼哧呼哧喘着气,犁辕卡在田埂的石头上,任凭赶牛的后生怎么拽,那犁头就是转不过弯来。

“阿伯,这犁是好犁,可咱这地太碎了!”后生抹了把汗,指着眼前的粟田。楚地多丘陵,不像关中平原那样能铺开百亩连片的好地,这里的田都是顺着山势开垦的,大的不过半亩,小的连一牛一犁都容不下,田埂窄得能塞进一只脚,曲辕犁那丈余长的犁辕,在这儿活像条转不开身的长蛇。

张阿伯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裤腿上的土。他今年五十六了,手背的青筋像田埂上的老树根,指关节因为常年握锄,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打小在这山里种地,哪块田的石头多、哪道埂的土皮薄,他闭着眼都能摸清楚。农官送来曲辕犁和耧车时,全村人都围着看新鲜——曲辕犁能省一半力气,耧车一天能种三亩地,比人力撒种匀实多了。可真到了地里才发现,关中的好农具,到了楚地的山坳里,竟有些“水土不服”。

耧车的麻烦更甚。昨日李婶家种豆子,用耧车下种,可她家的田在半山腰,地块碎得像补丁,耧车的三个耧脚刚伸进土里,轮子就卡在了田埂的缝隙里,好不容易拽出来,耧斗里的豆种撒了一地。李婶蹲在地里捡豆子,心疼得直掉眼泪:“这好东西,咋到咱这儿就成了累赘?”

张阿伯没说话,只是蹲在田埂上,盯着那架曲辕犁看了半晌。犁辕是桑木做的,打磨得光滑发亮,犁头是熟铁打的,刃口锋利得能切开茅草。他伸手握住犁辕,试着往田埂内侧转了转,犁辕的末端刚好碰到另一垄田的土坡,再想往左转,就被田埂挡住了。“要是犁辕能短些……”他喃喃自语,指尖在犁辕上量了量,“短个两尺,说不定就能转开了。”

当天傍晚,张阿伯揣着两个麦饼,往村里的铁匠铺走。铁匠铺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铁匠周铁山正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炉子里的炭火还没熄,映得他满是胡茬的脸通红。周铁山是三年前从关中迁来的,一手打铁的好手艺,村里人的锄头、镰刀,都是他打的。

“铁山,忙呢?”张阿伯推开铁匠铺的木门,一股铁腥味混着炭火的热气扑面而来。

周铁山抬头见是他,赶紧起身:“阿伯,快坐。是锄头又钝了?”

“不是。”张阿伯把麦饼放在铁匠铺的案台上,指着门外,“今天用那曲辕犁,卡在田埂里转不开,我琢磨着,能不能把犁辕改短点?”

周铁山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墙角,那里放着一架村民临时寄放的曲辕犁。他伸手摸了摸犁辕,又蹲下身看了看犁架的结构:“犁辕是整个犁的骨架,短了怕不稳。再说,桑木硬,要改短得重新加热锻打,一不小心就把犁辕弄弯了。”

“我知道难。”张阿伯叹了口气,“可咱这地,不用短辕犁,就只能靠人力翻地。你看村里的后生,大多去织坊干活了,剩下的老弱,哪禁得住天天弯腰锄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看那犁辕,从犁梢到犁衡,长了两尺多,要是把犁辕截短,再把犁衡往前提提,说不定能行。”

周铁山没立刻答应,只是从案台上拿起一把小锤,敲了敲犁辕。桑木的声音清脆,是上好的硬木。“行,我试试。”他终于点头,“不过得先找段桑木做个小样,试好了再动真的。要是改坏了农官送来的犁,咱可赔不起。”

张阿伯一听,脸上的皱纹立刻舒展开了:“我家柴房里有段老桑木,是前年砍的,够做个犁辕了。我这就去搬!”

当晚,铁匠铺的炉火亮到了半夜。周铁山把桑木段放进炉子里烧,待木头烧得微微发红,就用铁钳夹出来,放在铁砧上,抡着大锤慢慢锻打。张阿伯坐在一旁,帮着添炭火,时不时递上一块湿布。火光映在两人脸上,锤子敲打木头的“砰砰”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一版短辕犁改出来时,全村人都围到了铁匠铺。犁辕比原来短了两尺,犁衡往前挪了半尺,犁头还是原来的熟铁犁头。周铁山把犁扛到村头的空地上,让后生拉着黄牛试了试——犁头能顺利插进土里,转弯时也比原来灵活多了。可刚犁了半圈,问题就来了:犁辕太短,拉力不均匀,老黄牛走得一颠一颠的,犁出来的垄沟也歪歪扭扭。

“是犁梢的角度不对。”张阿伯蹲在地上,看着歪掉的垄沟,“短了犁辕,拉力往一边偏,得把犁梢往下压一点,让犁头能吃进土里,还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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