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织鱼鳍:“鱼鳍要从鱼身往外用长针,这样才显得展开的样子,鱼才像在游。”
林大娘也在一旁学,她织了几十年云纹,刚开始学稻鱼纹样有些不习惯,手指总跟不上。李婶就把图样画得更大,标上每一步用的丝线颜色和针法,“林大娘,您经验足,只要掌握了针法,比年轻人织得还好。”
果然,没过几天,林大娘就织出了一块稻鱼纹的小锦帕,稻穗金黄,鱼群灵动,比李婶织的还多了几分蜀地的灵气。“李婶,您看!”林大娘拿着锦帕给李婶看,脸上满是自豪,“我把蜀锦的云纹藏在稻穗
李婶仔细一看,果然,稻穗之间的白色空隙织成了淡淡的云纹,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却让整个纹样更丰富了。“林大娘,您这想法好!楚地的稻鱼纹,加上蜀地的云纹,就是独一无二的蜀楚锦了!”
织工们的积极性越来越高,每天天不亮就来织坊,直到天黑才回去。苏承远看着织坊里热闹的景象,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每天都给大家准备好茶水和点心,还特意让厨房做楚地的米糕,让李婶和阿芸、阿芷尝个家乡味。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承远织坊推出了新的锦缎,李婶给它取名叫“桑鱼锦”——用蜀地的桑皮汁染底色,织着楚地的稻鱼纹,还藏着蜀锦的云纹。新锦缎一摆到织坊门口,就吸引了好多人来看。一个穿着绸缎的妇人拿起一块红底桑鱼锦,摸了摸说:“这颜色真亮,比以前的蜀锦好看多了!”
“不仅好看,还不褪色!”阿芸笑着说,“我们用桑皮汁染的,晒半年都不会暗。”
妇人立刻买了两块,说要做件新衣裳。消息传得很快,没几天,蜀郡城里的百姓都来买桑鱼锦,有的买回去做衣裳,有的买回去当礼物送亲戚。西域商队的首领听说承远织坊出了新锦缎,特意来看看,拿起一块桑鱼锦,翻来覆去地看,又放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惊讶地说:“这颜色比楚锦还亮,丝的品质也是一流的!我要订一百匹,运到西域去!”
苏承远笑得合不拢嘴,立刻和西域商队签了订单。织坊里的织工们也都很开心,林大娘拿着刚发的工钱,对李婶说:“李婶,要不是您,咱织坊早就倒闭了。现在好了,不仅有活干,工钱还涨了,谢谢您!”
青黛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小锦帕,上面织着一条小鱼,鱼嘴里叼着一片桑叶:“李婶,这是我给您织的,您要回楚地了,带着当个念想。”
李婶接过锦帕,眼眶有些湿润。她在蜀郡待了三个月,和这些织工们处成了家人,现在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我走了以后,你们要是遇到染色的问题,就写信给我,我会尽快回信。”她对大家说,“桑鱼锦是咱们一起做出来的,要好好做,让更多人知道蜀楚锦的好。”
离开蜀郡那天,织工们都来送李婶。苏承远给她装了满满一车蜀地的特产——桑蚕茧、蜀锦料子,还有他特意让厨房做的桑皮糕。“李婶,您有空一定要再来蜀郡看看,咱们承远织坊的桑鱼锦,现在在西域都出名了!”
马车慢慢驶离承远织坊,李婶撩着车帘往后看,织工们还站在门口挥手。阿芸说:“师父,您看,蜀郡的织坊和咱们楚地的织坊,现在都织着桑鱼锦,就像连在一起一样。”
李婶点点头,心里想着:织锦不只是丝线和颜色,还是人心的连接。楚地的染法,蜀地的桑丝,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锦缎。就像楚蜀两地的人,只要心往一处想,就能做出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
马车走在蜀地的官道上,两边的桑林绿油油的,风一吹,叶子沙沙响,像是在唱一首温柔的歌。李婶靠在车座上,手里拿着青黛织的小鱼锦帕,嘴角带着笑。她知道,楚地的织坊和蜀郡的织坊,以后会一直连着,就像那桑鱼锦上的稻穗和鱼群,永远在一起。
回到楚地的织坊,阿芸和阿芷立刻把蜀郡的经历告诉了其他织工。大家都很开心,还特意织了一块大的桑鱼锦,挂在织坊的正中央。没过多久,苏承远就寄来了信,说西域商队又订了两百匹桑鱼锦,还说蜀郡的其他织坊也来向承远织坊学习,现在蜀郡到处都能看到桑鱼锦的影子。
李婶把信读给织工们听,大家都欢呼起来。阿芸说:“师父,咱们以后可以和蜀郡的织坊一起,做更多好看的锦缎,卖到全国各地去!”
“会的。”李婶看着那块挂在中央的桑鱼锦,阳光照在上面,稻穗金黄,鱼群灵动,像是在织坊里游来游去。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楚蜀两地的织染手艺,会像这桑鱼锦一样,越来越兴旺,越来越红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地的织坊和蜀郡的织坊经常互通书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