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说啊!”
邱白闻言,看着赵敏摇摇头,脸上那坏坏的笑容更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小丫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故意摸着下巴,目光变得贪婪起来,上上下下,毫不客气地打量着赵敏。
她那身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难掩华贵的湖蓝色锦缎衣裙,雪白的银狐裘,以及她发间那几颗虽小却圆润光泽的珍珠头饰,格外的吸人眼球。
“哦?你居然跟全真教的掌教老爷都有交情?”
邱白眼睛一瞪,装作一副恍然大悟,却又惊喜的模样。
他搓了搓手,活像个见钱眼开的市井之徒,嘻嘻笑着说:“看来你这小丫头家里确实非同一般,不是巨富,就是显贵啊。”
话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皱眉道:“难怪出门带那么多厉害的保镖。”
他顿了顿,凑近两步,双手背在身后弯下腰,盯着赵敏那双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就听见他压低声音,装作一副推心置腹,偏偏跟她商量事情的架势。
“既然你这么有来头,背景这么硬,那我跟刚才街上那个急着找你,看起来紧张得不得了的小子,唔……”
“我要十万两银子赎金,他肯定会屁颠屁颠、乖乖奉上的吧?”
他摸着下巴,打量着赵敏,若有所思的说:“十万两雪花银,买你这位贵眷平安无事,这买卖对他来说,应该很划算的吧?你说对不对?”
“十……十万两?”
赵敏杏眼圆瞪,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她虽然出身汝阳王府,自幼锦衣玉食,豪富已极。
但是,对于她而言,十万两白银也绝非小数目,那可是相当于一个富裕州县一年的赋税了!
更让她气结的是,这道士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札牙笃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头上!
她气得连矜持都忘了,直接骂了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混账意思?”
“.......”
邱白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戏谑。
“字面上的意思啊。”
“绑架,勒索,你听不懂吗?”
邱白笑呵呵的看着,朝她挑了挑眉头,阴恻恻的说:“我看那小子穿着打扮,比你还不像普通人。”
“那股子劲儿,不是王爷家的,也是公爵家的吧?”
“道爷我看他那么紧张你,想必你对他来说,应该值这个价吧?”
“你.......”
赵敏听到邱白这话,气得小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压下心中的愤怒,厉声道:“混蛋,你可知我是谁?”
“你竟敢如此辱我、绑我,你就不怕自己的此番举动,从而给你惹来滔天大祸,让你和你的师门都死无葬身之地吗?”
她再度尝试,用自己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来对邱白进行震慑。
这是她惯常且最有效的手段。
然而,邱白却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
“你是谁?元廷的郡主?还是某个王爷的千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朝前伸出一根手指,在赵敏面前晃了晃。
“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手里,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若是想对你出手,你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邱白看着赵敏,嘴角微微挑起,冷笑道:“而我,目前只对那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感兴趣。”
他再次俯下身,近距离地看着赵敏那张因为愤怒,而越发显得鲜活明艳,生机勃勃的小脸。
而后,他盯着邱白慢悠悠,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你那情郎哥哥,会为了你,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拿出这笔钱吗?”
“他才不是我哥!”
“更不是我的情郎!”
赵敏如同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反驳,脸上闪过极其明显的厌恶,仿佛被和札牙笃扯上关系,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哦?不是哥哥,也不是情郎,你怎么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