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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捕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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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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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好歹来。”

“奴才遵旨。”陈福全连忙应下,转身吩咐小太监去传旨,自己则快步走向殿门,亲自去迎豫王。

不多时,殿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陈福全掀开门帘,一个穿着月白棉袍的男子踉跄着走了进来。那男子正是豫王宋谦,他身形瘦削,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身上的棉袍果然如陈福全所说,冻得硬邦邦的,沾着些许雪粒子。

他一进殿,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他便将额头也贴在冰冷的金砖上,重重地磕了起来,“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暖阁内格外清晰:“皇兄!臣……臣弟实在不知该谢谁!若非皇兄宅心仁厚,臣弟只怕。。。。。”

他磕得极重,额头上很快就泛起了一片红印,声音也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宋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抬了抬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却又难掩关切:“起来吧。你我俱是兄弟,何须行此大礼?快起来,地上凉得很,仔细冻着了膝盖。你好歹也是堂堂豫王爷,这般不顾身份地磕头,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豫王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望着宋远,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只是再次磕了个头,才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由于在午门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起身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陈福全及时上前扶了一把。

宋远指了指侧边的一张檀木椅,对他道:“坐吧,先歇歇。陈福全,去给王爷倒杯热茶。”

“谢皇兄。”豫王感激地看了宋远一眼,小心翼翼地在檀木椅上坐下,却只是沾了个椅边,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始终垂着,不敢抬头看宋远,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宋远望着他这副拘谨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几分暖意:“你还记得吗?当年父皇还在的时候,带你在御花园里数蚂蚁,你那时才五岁,蹲在地上看了半天,结果尿了裤子,还抱着父皇的腿哭着说蚂蚁欺负你。如今倒好,长大了,学会给朕下跪了。”

豫王闻言,耳尖瞬间泛红,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臣……臣愚钝,当年之事,让皇兄见笑了。”

“罢了,都过去了。”宋远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语气渐渐平静下来,“朕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旧事的,是为了朕的几个儿子。”

他说着,手指轻轻掰着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老大秦王,生性暴戾,做事素来粗暴,前几日还因一点小事,就鞭打了身边的太监,如此心性,如何能担大任?老二泰王,倒是比老大沉稳些,可偏偏贪财,私下里勾结商户,敛财无数,朕早已派人查了他许久;老三,更是荒唐,整日沉迷于那些邪魔妖道,炼制什么长生不老丹,弄得王府里乌烟瘴气;老四,原本还说得过去,文武双全,朕当年还对他寄予厚望,结果倒好,去年竟然勾结外敌,起兵造反,如今被朕关在草原,终身不得出来;老五,年纪最小,却好色成性,全然没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他一一细数着几个儿子的过错,每说一个,语气便冷一分,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暖阁内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炭火偶尔爆裂的声响和铜漏滴水的声音。豫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知道,皇兄说这些,是心中憋了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可他却一句话也不敢接,只能默默听着。

宋远说完,沉默了片刻,忽然转头看向豫王,眼底布满了细密的血丝,那血丝纵横交错,像是一张网,网住了他所有的疲惫与绝望。他盯着豫王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说,朕这江山,将来传给谁?”

豫王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抬起头,对上宋远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阵酸涩。他知道,这个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的。皇子们争夺储位,从来都是血雨腥风,他若是偏向任何一方,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可若是不答,又辜负了皇兄的信任。

半晌,他才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谨慎:“皇兄乃天命所归,圣明烛照,此事自有圣断,臣……臣不敢妄言。”

宋远望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蜷缩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陈福全连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拍一边急声道:“陛下,您慢些咳,慢些……”

宋远摆了摆手,示意陈福全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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