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臣当甘居其下。
惠王以为好意,当即准奏,即拜孙宾为客卿,待遇亚于庞涓。
孙宾此时方悟恩师之言,师兄果然忌才妒能,不怀好意。
但既来之,且自安之,只好叩拜谢恩,就此仕魏,再定行止。
庞涓见孙宾已入掌握,便欲设计害之,但复欲得其《孙武子十三篇》,因此不舍。
逾数日,梁惠王阅武教场,使孙、庞二人各演阵法,并定较阵规则,以决胜负。
庞涓:大王,未知如何较阵?
梁惠王:此事极易。
先命庞涓布下阵法,令孙宾破之;再使孙宾布阵,庞涓破之。
庞涓闻此,暗自心惊。
万般无奈,只得奉命布阵,未至片刻,阵式已成。
梁惠王:孙卿,庞子所布之阵,是谓何名?
孙宾:回禀大王,此乃一字长蛇阵也。
梁惠王:可有破法?
孙宾:一字长蛇之阵,看似简单,其实奥妙无穷。
若击其,其尾则应;若击其尾,其则应;若击其腰,则尾皆应。
梁惠王:如此来,卿不能破耶?
孙宾:若以三才阵击之,则可破也。
惠王听毕甚喜,回顾庞涓:庞卿,孙子所论若何?
庞涓:我师弟此,委实甚有道理。
但某此阵另有变数,若非实战,不知其妙。
梁惠王:即是如此,也请孙卿布阵,使庞子识之。
孙宾称诺,于是登上将台,挥动令旗,瞬间排成一阵,然后下台,向惠王施礼。
梁惠王虽是外行,但一看之下,便知远一字长蛇阵,遂目视庞涓,待其明。
庞涓观其阵势,只见杀气隐隐,如龙游雾中,茫然不识,不由汗出。
孙宾早知师兄必不识己阵,已于前夜列书阵名,以及破阵之法。
此时见师兄窘迫,遂于袖中掏出竹简,私下递入庞涓手郑
庞涓悄悄侧身,视其竹简,心中早已明白,遂复藏竹简,向梁惠王躬身施礼。
梁惠王:卿可识此阵否:
庞涓朗声答道:此倪倒八门阵也,别人不识,臣却熟知。
梁惠王:尚能破否?
庞涓:此阵若以兵攻之,则变为长蛇阵。
只需如此如彼,便可破之。
梁惠王便问孙宾:庞卿所言是否?
孙宾:师兄甚是高明,所言是也。
兄弟二人斗阵整日,皆是如此作弊。
惠王以为庞涓与孙膑旗鼓相当,心中甚喜。
演阵已罢,各人解散。
庞涓以相谢解困为名,便邀孙宾至府,置酒相待。
酒至半酣,庞涓以言语相探,便探问出孙宾家人近况,牢记心郑
此后约过半年,孙宾朝罢回府,忽见有人在门前相候。
那人见孙宾在门前停车,故作不识,便上前打着齐国阿邑方谈,问道:劳驾,借问孙客卿府第,是否在此?
孙宾答道:则我便是孙客卿,子乃何人?
来人闻言,当即叩拜:子丁乙,乃令兄孙平邻舍赘婿。
今贩运至此,捎来家书。
罢起身,将书拿出呈上。
孙宾接书展观,见其书略云:
愚兄平、卓,字达贤弟。
吾自家门不幸,宗族荡散。
弟在外游学六年,刚还故国为官,忽又杳然。
今国相驺忌病笃,吾王遣使至家,将委弟已国政,故委邻人丁乙寄书,弟宜见字归,休使国君悬望,致罪及我全家。
切切!
孙宾览书大疑,便问丁乙:你可知此书中所言何事?我家近有官人来乎?
丁乙答道:十数日前,先生兄长家前有官人临门,车马十乘,其势张扬,寻先生还于临淄拜相,此事众乡邻无不知晓。
人不曾识字,但猜令兄此书,必是催先生回也。
孙宾闻此,疑心去其大半,遂邀丁乙还府,立修回书:弟今已仕魏,虽齐王有命,未可便归。
俟稍有建立,或寻机相辞,徐为邱之计可也。
书罢封固,委请丁乙带回,又送其十金,以为谢仪。
丁乙接书,当下辞去。
却未出城,在街市上左兜右转,见后面无人跟随,踅入庞府。
原来此人并非丁乙,实乃庞涓心腹徐甲;那封家书,也是庞涓冒称孙平口气伪作。
庞涓既得孙宾回书,遂仿其笔迹,改其内容为:弟今身仕魏国,颇得魏王信任,未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