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中,皇后生前。
皇后本是王莽结原配正妻,为人性情贤婌,贞静端庄。
初因丈夫王莽为沽名钓誉,逼死自己亲生数子,皇后不敢明言,但只为之涕泣,以至失明。
王莽见此,心中也颇为后悔,便令太子王临居于宫中,奉养母亲。
皇后侍者原碧貌美非常,王莽本已临幸;太子王临既居内宫,亦与其私通。
长日久,太子因恐事泄,便与原碧密谋,欲杀生父王莽,以免大祸临头。
然而原碧胆怕事,只能参与密谋,不敢亲自动手。
王临归见其妻,面带忧色。
太子妃乃是国师刘歆之女,因家传秘术,自幼善观星相。
因见太子脸色不愉,愈加相信自己观星所断,于是忽作惊人之语道:我什么来?昨夜观星,便知宫中将恐有白衣之会;今日再看夫君脸色,果然不差。
太子猛吃一惊,以为被妻子看出心事,急问道:什么白衣之会?
太子妃:白衣之会,便是穿孝,意谓这皇宫之中,将有丧事生也。
太子:此话可真?
太子妃:怎么不真?我家传观星绝艺,百不失一!
王临闻言大喜,暗道:此是我谋且将成功,必是举国为父皇挂孝之兆也。
心中虽喜,却不破,也不形于颜色。
未料太子其事未举,便被父皇借大风降兆为名,贬为统义阳王,并命搬离皇宫。
王临不知父皇是为消灾,还以为自己密谋已泄,出宫还第之后,愈增忧恐。
其后未久,忽闻皇后病重。
王临大惧,这才顿悟,妻子所云宫中将有白衣之会,是指母后,而非父皇。
乃借问疾为名,上奏皇后母亲。
其奏略云:
臣启母后,皇上对于子孙要求至严,下共知。
儿之长兄及次兄,俱在三十岁时便被父皇逼死,母后不记否?今儿臣复至三十,诚恐母亲一旦不保,则儿不知死所矣!
皇后读子密奏,忧叹不已,转思无计,置于榻侧。
适逢王莽入内探视妻疾,见其书大怒,便疑王临怀有恶意,欲要弑父篡逆。
其后未几,皇后病重不起,终于薨逝。
于是皇后大丧,王莽不令王临上祭。
闪回结束。
皇后葬礼即罢,王莽终不放心废太子之事,遂诏命案事使者司,派从事及侍者往皇后宫中,收捕原碧拷问。
原碧以为事情败露,又不耐酷刑,遂具服认罪,自承与太子通奸,并欲谋杀子。
王莽见到原碧供状,怒不可遏,七窍生烟。
但思似此父子同奸乱伦之事,乃系家丑秘闻,如何可以外扬?由是暗中指派中黄门,毒杀案事使者,就将尸深埋狱郑
既将案事使者灭口,又命中黄门前往前太子府,赐予王临毒药,令其自杀。
王临自知不免一死,但不肯饮药,乃拔剑自刺而死。
王莽老来逢此人伦惨变,追根求源,遂迁怒国师公刘歆,亲下诏责道:统义阳王临本不知星相之变,何敢起谋逆之心?皆因令女告之,事从此起。
卿其何辞?
刘歆无由自辩,为免灭族之祸,只得逼令女儿自杀。
便在统义阳王夫妇自杀当月,可煞作怪,新迁王王安亦随后莫名其妙病死。
至此王莽妻所生四子,宇获安临,皆都死亡殆尽,一个不留。
王莽见王安已死,自己再无嫡系后嗣,自此后悔莫及。
忽想起自己当初封侯之时,曾临幸侍者增秩、怀能二女,分别生子王兴、王匡,皆留居新都旧国,未接至长安宫内。
如今嫡子已绝,只得退而求次,乃下诏旨,命以王车派遣使者,迎二庶子至京,封王兴为功修公,王匡为功建公。
时有卜者王况,行至魏成郡,见大尹李焉,对其闲话之间道:子后嗣绝矣,王兴、王匡二子来历不明。
贫道以先卦数卜之,汉家必当复兴,并有李氏为辅。
者或许无意,听者委实有心。
李焉闻此,便请王况伪作谶书,计有十余万言。
谶书传至长安,有人献入内宫,向子告。
王莽览书大怒,命将李焉及王况二人皆锁拿至京,秘诛杀之。
时隔未久,两路远征大军败报迭至。
太师羲仲景散更始将军护军王党率兵东征,出击青、徐叛贼,累年不果。
国师和仲曹放相助郭兴征伐句町,损兵折半,亦不能克。
王师虽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