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氏姐妹既已伏诛,马援便率两万多人进击其余党都羊等众,从无功一直打到巨风,斩俘五千多人,平定岭南。
马援上书报捷,并奏子,请另析西于县为封溪、望海二县。
光武帝刘秀览奏大喜,立即诏准,并命马援管理交址各郡政务。
马援奉旨而行,于是每到一处,都组织人力,为郡县修治城郭,开渠引水,灌溉田地,便利百姓。
又修正越律与汉律相互矛盾之处,并向当地吏民申明,以便约束蛮族。
画外音:从此之后直到汉末,近二百年间,交址各郡蛮民始终遵行马援所申法律,所谓“奉行马将军故事”
,便成官民口头禅语。
马援平定二征反叛,命在汉南边疆竖立铜柱以为界标,上镌铭文:铜柱折,交趾灭。
越人怀念征氏姐妹,怨恨铜柱,于是每过其下皆以瓦石掷之,遂成石丘。
建武二十年,马援率部凯旋,回师洛阳。
光武帝亲迎王师归来,传令犒赏出征将士,并下诏旨:敕封马援为新息侯,食邑三千户;并钦赐兵车一乘,朝见之时位次九卿。
马援跪倒谢恩,三军将士齐呼万岁。
平陵人孟冀时为子特使,奉旨至营犒劳三军。
将牛酒金帛放已毕,马援便在中军帐中排摆酒宴,接待使。
酒过三巡,马援见孟冀面带忧色,心中好奇,便开口询问。
马援:我今凯旋归来,公既奉子诏命前来犒军,神色间却因何郁郁不乐?
孟冀:将军不知,今匈奴、乌桓袭扰北边,非但在下,扶风及平陵吏民皆不胜其忧。
马援闻,击案而起道:竟有此事!
老朽这便上表,自请击之。
孟冀:将军南征方归,子岂肯再劳北伐?
马援: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于床榻,死在儿女子手中邪!
孟冀:壮哉,伏波将军!
为烈士者,当如是矣!
酒宴既罢,孟冀告辞而去。
马援遂写奏表,遣使送往洛阳。
其奏略曰:
今匈奴、乌桓犯边,三辅受侵。
臣恐皇家陵园不能保全,请求率兵出征,必斩虏以还!
光武帝览表大喜,击案赞叹,当即准奏,并下诏书:命伏波将军马援为三军统帅,屯兵襄国,北击匈奴、乌桓。
并令朝中百官祭祀路神,皆到襄国大营,替朝廷为马援饯校
镜头转换,汉军襄国大营。
朝廷文武百官既奉圣旨,于是成群结队,皆至中军大帐,为征北大帅饯校
马援与众官分别见礼,各致寒暄问候。
忽然看见黄门郎梁松、窦固皆在,脸上变色。
字幕:梁松,字伯孙,太中大夫、武威太守梁统之子,娶光武帝女舞阳公主为妻。
窦固,字孟孙,武威太守窦友之子,娶光武帝女涅阳公主为妻。
梁松、窦固见伏波将军眼光扫向自己,于是上前见礼,满面堆欢。
马援对二人不假辞色,以长辈口吻勉责道:我与你二人之父,皆为多年故友。
因闻富贵无常,居高而危。
你二人身居高位,且近帝侧,须为官谨慎心!
二缺众官之面受此训斥,不由面红耳赤,躬身答道:老叔父教训的是,晚辈凛遵。
虽然口头唯唯,心下实为不悦。
与众官宴罢,马援遂率三千骑兵出高柳,先后巡行雁门、代郡、上谷等地。
乌桓哨兵现汉军到来,急忙回报领。
诸部领闻是新息侯马援来伐,不敢迎战,各率部众纷纷散去。
马援追击数百里,因忽然身患疾病,只得止兵,无所斩获而还。
光武帝闻马援有病,命黄门郎梁松为使,代表朝廷前往军中视疾。
梁松入卧,在床边向马援行礼。
马援并不回礼,但颔作答。
梁松大怒,愤愤而出。
马援长子马廖送出梁松,复入卧室,对父亲道:梁松乃是陛下女婿,贵重朝廷,公卿以下莫不惧之。
今又奉帝旨而来,大人为何独不答礼?
马援道:我与其父梁统乃是故交,其虽显贵,怎能失其长幼之序?
镜头转换,西南平定未久,东北战乱又起。
建武二十一年,乌桓、匈奴、鲜卑军联合侵扰北边。
乌桓地近汉境边塞,其部族骑士早离帐篷,傍晚就能抵达汉朝城郭,来去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