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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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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集 太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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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军侍御史安颉说道:我等受朝廷诏命前来灭敌,而今却被敌包围,困守孤城,即令不被敌人杀戮,亦要受军法惩罚,是进退皆无生路。

而各位王公安坐平城,岂无克敌制胜之谋耶?

奚斤:军无战马,若以步兵与敌骑相攻,断然不胜。

只有等朝廷派救兵战马赶来救援,内外夹击敌人,除此别无良策。

安颉:若不决死以战,迟早全军覆没,何能等到救兵来耶!

不如决一死战。

奚斤:战马太少,决战必败。

安颉:将军中未死坐骑集之,可得二百匹。

复求募敢死士卒出城攻击,即使不能破敌,亦可挫其锐气,鼓我军威。

将军再若设伏突袭,定能生擒赫连昌。

奚斤面有难色,犹豫不决。

安颉不待奚斤下令,私与尉眷暗中谋划,挑选精骑以待。

来日赫连昌果来攻城,安颉遂率二百骑出城应战。

赫连昌亲自出阵与安颉交锋,北魏决死队皆识夏王面貌,争相围攻赫连昌一人,不与其部从缠斗。

正值狂风突起,尘沙飞扬遮天蔽日,赫连昌抵挡不住,打马逃走。

安颉在后紧追,引弓射倒夏主坐骑,赫连昌坠马,于是被安颉生擒。

夏骑因风沙遮目而不能相救,直到逃回平凉,方知夏王已被魏军所掳。

三月十三日,赫连昌被解到平城,见太武帝便下拜请降。

太武帝大喜,命其居于西宫,日常用具皆与己同,仿佛皇帝。

又以妹始平公主嫁之,拜为常忠将军,并封会稽公。

神麚三年,又进封赫连昌为秦王。

夏国既降,太武帝欲征南朝刘宋,一统天下。

为解除柔然后顾之忧,决意集中兵力,先北击柔然,然后南征。

神麚二年四月,魏主召集群臣,商议兵北征,进攻柔然。

太后及公卿大臣担心宋军乘机北进,均竭力劝阻。

尚书令刘浩等人恐不能说服天子,又共推夏国降臣太史令张渊、徐辩出面,以天象为由劝阻。

张渊遂向魏太武帝进言:今年岁在己巳,乃三阴之年,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

北伐必败,虽克,亦不利于主上。

群臣齐声附和:张渊昔为秦国太史令,精通天文历数,言无不中;尝谏苻坚不可南征,秦王坚执不从,因而败于淝水。

今天时人事都不和协,陛下不可轻举妄动。

太武帝见众口一辞,心中不快,却不好拒纳众谏,便向崔浩使个眼色。

崔浩本欲奏本,见魏主以目示意,于是昂然上前,辩难张渊之论:阳者,德也;阴者,刑也。

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

夫王者之用刑,大则陈诸原野,小则肆之市朝。

战伐者,用刑之大者也。

以此言之,则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

岁星袭月,年饥民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

太白行苍龙之宿,于天文是为东方,应于江东而非应于北魏,则不妨征伐也。

似公等俗儒志意浅近,牵于小数不达大体,难与远图。

我亦曾仰观天文,见比年以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

据其占云: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

彼蠕蠕、高车等国,皆旄头之众也,非必被我破之而何?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

古人云“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

愿诸公休言,陛下勿疑也!

张渊不敌崔浩宏辩,羞愧难当,勉强辩解:蠕蠕居荒外无用之地,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轻疾无常,难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劳士马也?

崔浩说道:公言天时是所职分,若论形势则非卿所知也。

蠕蠕旧为北边叛隶,今诛其元恶,收其善民,令复旧役,非无用也。

漠北高凉,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则北迁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

蠕蠕子弟来降,贵者尚公主,贱者将军、大夫,居满朝列;又高车号为名骑,非不可臣而畜也。

夫以南人追之,则患其轻疾,于我魏国精兵则不然。

彼能远走,我亦能远逐,与之进退,非难制也。

且蠕蠕昔数次入侵我国,皆使民吏震惊,不务生产。

今夏若不乘虚掩进,破灭其国,则至秋复来,我臣民皆不得安卧。

自太宗之世迄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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