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镇守长官,以助节度使孟知祥。
王宗弼又联合蜀国降臣联名写请愿书,要求郭崇韬为蜀地长官。
李继岌看后说道:皇帝岂会令元老功臣,留在边远之地耶!
且我亦无此权。
说罢,也便并未放在心上。
宦官李从袭却拿此事大做文章,复又挑拨道:此必是郭公在收蜀地旧将之心,欲图谋不轨,大王要时刻防备才是。
如此三番五次挑拨,李继岌遂对郭崇韬成见渐成。
此后未久,宦官向延嗣前来传诏命,大军班师回朝,郭崇韬却未按礼节郊迎天使。
向延嗣下榻魏王行宫,气愤不已。
李从袭趁机进言:魏王贵为太子,郭公却独掌大权,凡事不经请示。
昨日刚令人向魏王请求自为蜀守,其子郭廷诲便拥众来往,狂妄至极,穿戴做派已似王子。
军中将领也全是郭崇韬一党,魏王不能自保。
今天子命郭崇韬班师,恐生祸乱,则我等不知陈尸何处矣。
向延嗣乃回洛阳,在庄宗及刘后面前挑拨一番:蜀地珍宝,皆为郭崇韬占有。
据臣察其详实,共有黄金万两,白银四十万两,名马千匹,美姬六十,乐工一百,犀玉宝带百条。
其子郭廷诲也有金银十万两之多,绝色艺妓七十,其他财物应有尽有。
李存勖最初听说郭崇韬想要留在蜀地为守,便颇有不快,如今复闻其大敛其财,不由更是怒容满面,已动杀机。
于是立刻再颁密旨,命宦官马彦圭火赶往蜀地,调查郭崇韬是否班师。
如班师则已,假如有意推迟逗留,则命魏王李继岌除之。
马彦圭亦素恨郭崇韬,便来请示刘皇后:奴才此去西蜀,那郭崇韬手握重兵,如不听奴才,唆使部下骤然生祸乱,奴才怎能在数千里外,复请圣旨耶?
刘皇后顾念爱子李继岌性命安全,立时着慌,便去找李存勖啼哭,求陛下再颁特旨,使马彦圭与李从袭可以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李存勖毕竟不致昏庸透顶,于是说道:事情未至如此也。
事情真相未知,岂能明令斩杀朝廷元勋哉?
刘皇后见李存勖不肯下令杀郭崇韬,此时早已忘却当初便是此人,力举册立自己为后,便自己写了一道教令,命马彦圭带在身上,到成都交给李继岌,先动手杀掉郭崇韬。
马彦圭到达成都之时,郭崇韬已经定下班师日期,且安排留守,等待孟知祥到任。
马彦圭全然不顾此情,更不奉天子旨意,详为调查甚么反状,直截交给魏王李继岌皇后教令,催其动手。
李继岌倒不糊涂,不悦道:今将令下达,大军班师回朝将。
郭公又无其他过错,我岂能做此负心之事!
你等休得公报私仇,再说此等言语。
李从袭等人见太子不从,遂皆跪伏于地,痛哭流涕道:圣上既有口谕,皇后亦有明教。
大王如不当机立断,万一回师中途机密泄露,我等则死无葬身之地矣。
李继岌不为所动,怒道:圣上并无正式诏书,单凭皇后教令,怎能枉杀朝廷大臣!
李从袭见此,又将郭崇韬父子所谓不法之事详加罗列,然后再行挑拨,苦求不已。
李继岌毕竟年轻,被他说得不耐烦起来,终于松口道:此事尽随你等,只是父皇若要问罪,休得连累了我!
李从袭大喜,次日一早,便以李继岌名义命召郭崇韬议事。
郭崇韬奏命而至,李继岌早已上楼躲开。
李从袭等唤出左右伏兵出来,以铁锤击死郭崇韬。
复又收其五子,亦皆诛杀,没收全部家产。
正是:得罪君子倒无妨,稍逆小人便亡身;多少盖世英雄汉,只为片言化灰尘!
综观郭崇韬一生,对李克用、李存勖父子忠贞无二,且屡建奇功,西平蜀国更是功高盖世。
非但未因此大功制约宦官,反而死于宦官之手。
后唐同光二年,南汉乾亨八年。
南汉主刘?领兵攻打闽州,屯于汀、漳二州境上,为闽主王审知所败。
镜头闪回,补叙南汉国之事。
唐僖宗之时,岭南封州刺史刘谦拥兵过万,战舰百余,因远离中原,得以自保善终。
乾宁元年刘谦病死,其子刘隐继承父职,逐步统一岭南。
乾宁三年,薛王李知柔前往广州,赴任清海节度使。
行至湖南时,广州牙将卢琚、谭弘玘出兵阻挡,抗拒李知柔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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