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此刻,云霄车顶端手持彩旗的几名兵士开始挥舞起了彩旗,向着后方的火炮阵地发出了旗语信号。他们正是派上来为炮手们引导轰击目标的操作手,他们是下方重炮的眼睛。
城头的床子弩对云霄车顶端的抬枪手威胁最大,他们是第一批应该被清除的目标。之前在城下位置看不清位置,但此刻,云霄车上看的清清楚楚,对方床弩发射阵地暴露无疑。
八座云霄车顶端的旗手各自对应后方重炮中的十二门重炮。每十二门重炮听从一座云霄车上的旗手的指令。这十二门重炮密集摆放,形成方形攻击阵型。阵型较为密集,以便接手同样的射击诸元,只需进行适当微调便可轰击同一目标位置,确保不会有太大误差。
此刻旗号打出,下方迅速接手。炮长高亢的声音此起彼伏。
“方位正西……距离三百六十步……目标高度三丈五……开花弹一枚装填……”
“方位西南五度……距离三百六十步……高度三丈五……开花弹一枚装填……”
“方位西北二十五度……距离三百七十布……高度三丈六……开花弹一枚装填……”
“……”
所有的操作手都紧张的紧张迅速的进行着操作,根据方位和距离调整炮口偏角和俯仰角,根据高度在射表上进行对照调整。重炮基座上刻有角度刻度,俯仰角度刻表等,这些都是李徽用最简单的量角器进行等分,用水平尺丈量之后标定的,都是些最简单的原理。
随着火炮的调整到位,随着此起彼伏的‘发射’的命令下达,上百门重炮发出了剧烈的轰鸣,上百枚炮弹呼啸而出,带着肉眼可见的烟尘轨迹划破数百步的空间轰在城墙上下。
十几发炮弹同时命中一个目标是不可能的,以东府军重炮的命中精度,目前还是做不到的。但是,摧毁目标只需要一枚命中即可。
炮弹在城墙上下内外爆炸,但数枚直接命中目标,顿时将魏军床子弩炸的四分五裂。周围的泥包沙袋工事全部被掀翻,数名操作手炸的血肉横飞。周围落下的炮弹将城头数十名兵士清空,四周砂砾血肉纷纷落下,像是落下了漫天的血雨。
一轮轰击,摧毁了十多处床子弩阵地。波及城墙上其他敌人,炸死炸伤两百余人。
城头上像是炸了锅一般,本以为对方重炮没有弹药,结果对方突然的轰击炸的守军晕头转向。有兵士开始向城下逃跑,拓跋烈大声吼叫着,不许他们下城。因为他看到对方步兵正在前压,似有攻城的架势。
“不许撤,后撤者死!”拓跋烈吼道。
兵士们只得回头,纷纷找地方躲避。此刻,云霄车上的旗语手们再一次发出了新的坐标,将另外八处城头上的床弩位置发送给炮兵们。
一连串的射击诸元下达,炮兵们迅速调整炮口,查询射表上的俯仰角度,重炮迅速调整射击目标。轰鸣声惊天动地的响起,又是一轮轰炸袭来,造成了床子弩的损毁和大量守军的死伤。
抬枪不间断的轰鸣着,他们的目标主要是那些在城头指手画脚的魏军头目和将领。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击杀了两百多人。只是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炮火上,抬枪的轰鸣在火炮的威力之下已经无人注意。但他们一个个的将魏军头目和士兵射杀,让城头守军的生命一个个的消逝。
再一轮炮击之后,城头的床子弩几乎被摧毁殆尽。抬枪手们在一片混乱之中依旧不断的射杀敌人。
位于第五座云霄车顶上的一对狙击手正聚精会神的瞄准城头的敌人。到目前为止,他们只射杀了三名普通士兵。因为在他们的视野里没有发现敌军将官。但周围的几对射手已经射杀了多名头目和将领。旁边的挡板上已经用炭笔画上了数道长长的印记。每击杀一名敌军头目,辅助手便会在木板上画上一笔,而目前诶之,他们面前的挡板上还只有可怜的三条短短的记号。
“长荣,你倒是找魏军的头目杀啊。别光杀那些普通兵士啊。回头咱俩只杀了些小卒,那可多丢人。你瞧瞧他们,得意的那个劲儿。大牛那坏东西还冲我撇嘴嘲笑呢,我丢不起这人。”负责辅助的射手嘀咕道。
正眯着眼瞄准的射击手马长荣皱眉道:“老四,你当我不想么?没看到啊。适才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被别人给射杀了,我只慢了一息。我也不想这样,但总比一个不杀好吧?”
老四咂嘴道:“你多找找。那些大旗下,还有高大的掩体旁边找找。那些将领都是躲在这些地方的。好歹宰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