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过来,真是让人想不到。”
谢长宴说,“我有去跟医生沟通过,关于你父亲的伤情。”
伤的挺重,即便是修养好,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年纪本就大了,内脏几乎全伤了,以后若是不常年吃药,这身体就是拖拖拉拉的。
不能加班熬夜,不能提重物,甚至走路也不能一口气走太远,胃也伤了,饮食上也有要求。
医生说夏友邦在病房发了很多通火。
他接受不了自己有这样一副残破的身躯。
他从前不说身体倍儿棒,但因为保养的好,怎么也比同龄人显得年轻和健康。
一下子变成这样,他感觉自己是个废人,明显的心理就出了问题。
医生原本已经给了提议,说是可以给他安排心理医生做疏导,可他很排斥。
甚至到最后排斥住院,不顾医生的劝阻,强行的出了院。
谢长宴说,“或许在他心里,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
夏时转过身,探着身子过来抱着他。
他说,“我有点难受。”
是难受,不是难过。
谢长宴搂着她,“我知道的。”
他又怎么会不懂呢,他可太明白了。
……
谢长宴给高项打了电话,没一会儿高项就来了。
他是自己来的,穿着便衣。
谢长宴没在电话里跟他说太多,只说这边发生事情了,让他赶紧过来。
谢家老宅的大门开着,高项进门的时候还大着嗓门儿,“你们家总有事,没完没了。”
他明显心情舒畅,之前几个大案都结了,人跟着都阳光了很多。
朝着主楼走,他问,“谢先生啊,又有什么事?”
结果走过了长廊,他一下子就停了。
主楼门口的空地上一具又一具尸体摆着。
高项一愣,快速冲过来,很熟练的蹲下来检查。
只检查了两具他就停了,然后起身看向主楼客厅。
谢长宴在客厅里站着,家具都已经搬空了,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他仰头对着一面墙,墙上是一大幅油画。
画忘摘了,挂在这里好多年,已经习惯性的忽略。
高项快步进了客厅,厉声问,“什么情况,这里发生什么了?”
谢长宴说,“自己来的?”
他叹口气,“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着高项去了竹林,这次打着手电筒,越往深走,高项就越察觉出不对劲来。
“这里发生过什么?”他问,“那些都是什么人?”
谢长宴没说话,一直走到最深处,他停下来。
这里留了人守着,对方开口,“谢老板。”
他说,“刚刚检查了一番,都在这里了,有一些在其他地方被击毙的也被抬了过来。”
高项一听,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手电筒扫到地下的人,最先看到的是夏友邦。
他是认识的,语气明显带着惊讶,“夏总。”
等着光亮一挪,落到谢疏风脸上,他一下子僵住,“谁?这是谁?”
没人回答他,他自己冲过去,盯着谢疏风那张脸,看的他都快不认识了。
他抬头看谢长宴,“你爸?他没死?”
他再次低头看着谢疏风,还到他脸上摸了摸。
谢长宴说,“高速路上的车里没有他。”
至于那只手,他也说,“是我爷爷的手骨。”
高项啊了一声,又啊了一声。
很明显,他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谢长宴说,“他摸回了江城,藏在老宅……”
“等一会儿。”没等他说完,高项开口,“你让我缓缓。”
他盯着谢疏风,突然想到苏文荣和沈继良的的事情,“你母亲和沈家先生……”
“也是他。”谢长宴说,“是他干的。”
高项闭了闭眼,思量了一会,应该是想明白了,最后微微摇头,“他可真是,可真是……”
似乎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最后他只是说了一句,“了不得。”
他站起身,“但凡他不回来,就真的逃脱法律制裁了。”
他问谢长宴,“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