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说、她说只是家乡的饭菜,让这个娘子留个念想。”
他磕头,“是小人贪心,鬼迷心窍。”
“小人以为只是送些饭菜,不会出事。这些饭菜小人都尝过一口,没毒的,真的没毒的。”
“小人也不知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年轻狱卒崩溃的说完,声音里满是绝望和不解。
蒋止戈又一把揪住狱卒的衣领,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尝过?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人死了,你告诉我饭菜没毒?那她是怎么死的?”
“休武,放开他。”沈镜夷开口,他目光扫过地上那只空了的食盒和散落的碗碟,“饭菜应当没有毒,不然他试吃后不会还好好的。”
“万一是他下的毒,他在这贼喊捉贼,演苦肉计呢?”蒋止戈手未松,“他既能被收买送饭菜,就不能被收买下毒吗?”
“他不会。”沈镜夷语气平静,“休武,提刑司的人,我不敢说人人德行无亏,但能被选入的,皆是经过我层层筛选的,他们或许会因贪念,收些蝇头小利。”
他目光看向恐惧的狱卒,语气笃定,“但要他杀人,杀已定罪的囚犯,用这等诡谲手段毒杀,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狠辣心肠。”
他上前,轻拍蒋止戈的手,使其放开,“你看他现在这样,是事情败露的恐慌,还是因做错事,并对眼前之事无法理解的恐惧?”
蒋止戈看去,见那狱卒眼神涣散,嘴里更是反复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他才彻底松开狱卒。
闻言,那中年狱卒声音哽咽,“沈提刑明察秋毫,从今日起,我严锁这条命就是大人的。”
“刀山火海,只要大人一声吩咐,小人要是皱一下眉头,便是猪狗不如。”
那年轻狱卒情绪更加汹涌,他抬起挂着泪水的脸,眼眸中燃烧着一种狂热的忠诚,“沈提刑,小人糊涂,小人知错了。”
他用力捶下自己的胸口,发誓道:“从今往后,提刑你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一步。”
“无论水里火里,只要沈提刑让我去,我钱来绝不眨眼,愿用这条贱命赎今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