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晃了晃酒瓶:“等你好点,我教你弹《风之诗》,保证比宋亚轩教的好听!”
绿衣少年趴在旁边,好奇地戳了戳她的头发:“真的不疼吗?变成银色会不会影响弹竖琴?”
皓月笑着摇头,看着庭院里相拥的身影,忽然觉得这银白色的发丝,或许是最好的纪念。就像望舒客栈彻夜不熄的灯火,就像跨越千年的思念,就像此刻共享同一片阳光的人们——有些代价,从来不是失去,而是收获了更珍贵的东西。
大慈树王忽然走过来,递给她一颗饱满的种子:“这是世界树的种子,种在你的世界里,它会记得这里的故事。”
皓月接过种子,握在掌心。阳光透过指缝,在银白的发丝上跳跃,像无数细碎的星辰。她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相聚终会有尽头,但只要思念还在,只要记忆不灭,那些爱着的人,就永远不会真正离开。
望舒客栈的铜铃又响了起来,带着风的祝福,水的温柔,草的生机,在天衡山的午后,轻轻回荡。
雪山来客与银辉发丝
龙脊雪山的寒气还未从衣角散尽,阿贝多的白大褂上沾着几片未化的冰晶,凯亚正把玩着从雪山顶捡来的冰棱,迪卢克的披风扫过望舒客栈的石阶时,带起一串细碎的冰碴。三人刚踏入庭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脚步一顿——本该熟悉的客栈里,挤满了既陌生又隐约眼熟的身影。
“这是……”阿贝多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正在研究手机的理水叠山真君,又落在和归终争论矿石成分的钟离身上,“璃月的仙人似乎都聚来了?”
凯亚吹了声口哨,视线精准捕捉到檐下抱着竖琴的温迪,以及不远处正和绿衣少年抢苹果的另一个“温迪”。两个金发绿衣的身影并排站着时,连发梢飘动的弧度都如出一辙,活脱脱一对镜像。“蒙德啥时候流行双胞胎风神了?还是说巴巴托斯大人终于肯承认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迪卢克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他认得那个正和浮舍比划剑术的身影——那分明是温迪,是他少年时在蒙德酒馆里见过无数次的酒鬼诗人,是父亲在世时常常一起喝酒的“友人”。可他清楚记得,温迪早在多年前就和父亲一同葬身于那场灾难,如今站在眼前的,难道是……
“你们回来啦。”宋亚轩端着一碟杏仁豆腐从屋里出来,看到三人愣在原地,笑着招手,“快进来坐,刚做的,还热乎呢。”
阿贝多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软榻上半倚着的皓月身上。阳光透过木窗照在她发间,原本如墨的青丝竟化作了月光般的银白,衬得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愈发剔透,像极了雪山深处未经雕琢的冰晶。“你的头发……”他快步走过去,指尖悬在发梢前半寸,终究没敢触碰,“发生了什么?”
皓月正拿着纳西妲送的帕蒂沙兰把玩,闻言抬头笑了笑,声音还有些虚弱:“前几天帮了点小忙,消耗过头了。”她晃了晃银白的发丝,“是不是像染了新颜色?”
“这可不是染色能解释的。”迪卢克走过来,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凝重,“是因为复活他们?”他的视线扫过庭院里的夜叉们,最终定格在两个“温迪”身上——其中一个他认得,是掌控蒙德风权的巴巴托斯,另一个……
“你是说他们?”皓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个金发少年正凑在一起研究温迪的竖琴,时不时推搡着笑闹,“穿绿斗篷的是温迪,风神的友人,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另一个是巴巴托斯,你也认识的。”
凯亚挑眉:“所以风神大人这些年一直顶着友人的脸?这算不算……借尸还魂的高端版本?”
“别瞎说。”温迪抱着竖琴走过来,另一个温迪也跟着凑过来,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是纪念!”“是思念!”说完还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
巴巴托斯(如今暂时被众人称为“风神温迪”)弹了弹琴弦:“当年温迪走后,我想着总得有人记得他,就用了他的样子。没想到……”他看向身边的友人,眼里闪过温柔,“还能有机会把他真正找回来。”
温迪(友人版)抢过竖琴拨了个音:“所以现在轮到他顶着我的脸到处晃悠了?不行,以后蒙德的苹果酒得分我一半,算精神损失费。”
迪卢克看着眼前这幕,喉结动了动。他想起父亲临终前念叨的名字,想起酒馆里那个总是笑着说“风会带走一切烦恼”的少年,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你们……”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句,“需要苹果酒的话,晨曦酒庄管够。”
“迪卢克老爷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