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心不知不觉沁出了汗。
好在他身着宽袍大袖，这细微的失态才没被旁人察觉，就连他自己，起初都没意识到这份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用马、不用牛就能跑的车，烧煤炭就行？”朱元璋声音都有些发紧，盯着苏河追问，“小子，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这世上，真有这种物件？”
他的世界观早已被震得粉碎，此刻正拼命想重新拼凑对世界的认知。
先前苏河也跟他提过这些，但那时候只是口头描述，他脑子里连个模糊的概念都没有。
可现在，大明真把这东西造出来了，他反而不敢信了。
那种既渴望又质疑的心态，苏河再熟悉不过。
就像后世有个爱造假的小国，弄了份以假乱真的超导数据，明明大家都知道那国总爱糊弄人，可还是有不少研究者忍不住照着数据试，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类似的事，古往今来从不少见，说到底，这就是人性。
“陛下，我知道您觉得这不可思议。但您得知道，咱们大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中原大地本就是块人杰地灵的宝地。只要多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总能找到这些能为大明效力的人才。就像陛下当年打仗时遇上的陶成道，还有我如今找到的许沛，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话锋一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感染力：
“陛下，一个全新的时代，眼看就要在您的手中开启！您这位洪武大帝，日后必定会成为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