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带着剧痛过后残留的疲惫,如同背负着沉重的枷锁,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我没事。”
他开口,声音沙哑低沉,犹如干涸的河床在风中呜咽。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就像一片随风飘散的落叶,毫无说服力。
他自己也清楚这安慰是多么苍白无力,仿佛试图用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去阻挡汹涌澎湃的潮水,不过是徒劳罢了。
无论是昨夜咳血的场景,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如同绽放的妖冶之花,还是今晨这满身抓痕、冷汗涔涔的模样,都无疑像一面面镜子,昭示着情况的严重性。
貂蝉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被雨打湿的蝶翼,脆弱而美丽。
她当然不信,一个字都不信。那噬骨的剧痛,岂是“没事”二字可以轻描淡写地带过的?
它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骨髓,带来无尽的痛苦。
但她更清楚,司马懿的骄傲如同坚固的堡垒,不容许他示弱,尤其是在他人面前,哪怕这个“他人”是她。
她强行压下喉咙间的哽咽,那哽咽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将那几乎要决堤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虚假的谎言。
“嗯……”
一声轻应,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像一首悲伤的旋律,已是她此刻能做出的最大配合。
司马懿看着她强忍悲伤的模样,心头莫名地又是一阵烦躁,但这烦躁并非针对她,而是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移开视线,落在了手中那个空空如也的白玉药瓶上,那冰凉的触感如同冰冷的现实,提醒着他生活的残酷。
他接着叹了口气,试图将话题引向稍能让人安心一些的方向,问道。
“乔儿和小乔还在睡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害怕那份他拼尽全力也想守护的宁静与美好已被惊扰,就像一朵娇嫩的花朵,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对,她们还在睡。”
貂蝉连忙回答,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隔壁房间那对相依相偎的姐妹,就像怕惊醒一场美好的梦境。
“我过来之前去看过一眼,睡得很沉,很安稳。”
她特意强调了“安稳”二字,那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希望能借此稍稍抚平司马懿眉宇间的褶皱。
她知道,大乔和小乔的幸福,是支撑着眼前这个男子在痛苦和阴谋中挣扎前行的重要力量之一,就像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听到这个回答,司马懿紧绷的下颌线似乎缓和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就像紧绷的琴弦稍微松了松。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空药瓶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在和命运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看来,不得不去找蔡文姬了。他心中暗忖,希望孙尚香那边一切顺利,已经带着所需的药材归来。
否则,蔡文姬纵有妙手回春之能,也只能制作这种治标不治本的缓解药剂,无法根除他体内这该死的毒素。
每一次剧痛的发作,都像一场暴风雨,在消耗他的意志,侵蚀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真正的解药,是眼下唯一的指望,就像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曙光。
这个念头驱使着他,必须行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忽略四肢百骸依旧残留的酸痛和虚弱感,就像试图忽略身体上的累累伤痕。他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穿衣。
然而,剧痛过后身体仿佛被掏空,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竟也显得有些吃力,就像一只受伤的雄鹰,想要振翅高飞却力不从心。
貂蝉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动作轻柔却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体贴,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他的身旁。
“主人,我来帮您。”
她低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随即熟练地取过一旁叠放整齐的衣物。
司马懿本想拒绝,他习惯了一个人承受所有,就像一座孤独的岛屿,不习惯如此近距离的、带着怜悯意味的照顾。
但当他看到貂蝉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持,以及那背后深藏的心碎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默许了她的举动,就像一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