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谈。”
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时,潘林正懒洋洋地歪在床上。
他的父亲潘建明一见到周宇凡推门进来,立刻指着鼻子就吼。
“好啊,终于来了!
告诉你,不赔五千块,这事没完!
一分钱都不能少!
否则我告你们故意伤害,让那小崽子坐牢!”
“五千?”
周宇凡气得浑身抖。
“你儿子骂人,动手,把人孩子绊下楼梯,打得手肘流血!
我要是去告他故意伤害,法院都得受理!
你反倒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千?谁给你的胆子?!”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
潘建明猛地一瞪眼,作势就要冲上来动手。
周淑芬纹丝不动。
“潘同志!
这是医院!
不是你家后院!
能说话就别动粗!
有理说理,动拳头算哪门子能耐?你儿子推我孩子下楼梯,这医药费是不是也该算?真要闹到法庭上,谁占理,还没定呢!
法律自会主持公道,你在这儿撒泼,丢人现眼!”
正僵持着,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黎花晨车间的主任匆匆推门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姓杨的科员。
杨科员一进门便慢悠悠地环视一圈,目光先落在潘林身上。
“哟,建明,这是你家孩子?瞧这额头,伤得不轻啊,看着挺吓人,真让人心疼。”
潘建明立刻双眼放光,慌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
“杨科员,您可来了!
您给评评理!
您瞅瞅,我儿子被那野种给打成这样,浑身是伤,脑袋缝了五针!
可学校居然还想轻拿轻放?这事能这么糊弄过去吗?”
杨科员接过烟,随意夹在耳朵后头。
“这孩子,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脾气,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嫌吵,怎么会主动和人打架?八成是被逼急了,实在忍不了了,才动了手。
唉,真是让人心疼啊。”
他一转头,目光直刺周宇凡。
“你是伤人孩子家长?怎么带的孩子?下手这么狠?一个孩子把另一个孩子打成这样,你还有脸在这儿嚷嚷?”
周宇凡气得牙根直颤。
“同志!
您没有看鉴定吗?他的儿子先骂我家孩子的!
满嘴脏话,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侮辱人!
我家容恺忍无可忍才还手!
是他先绊人,把我儿子推下楼梯的!
我家容恺是自保!
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