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还有多余的兵派去帮他们搞内讧?!告诉他,我没兵!也没空!”
一旁的副官孙铭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劝道。
“旅座,息怒。军统的人……毕竟代表着上面,手里握着生杀大权,不好轻易得罪啊。
而且,他们说是围剿武装分子,万一……万一是真的有什么要紧人物呢?咱们要是完全不管,上面怪罪下来,怕是不好交代……”
楚云飞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孙铭。
“孙副官!你看不清形势吗?鬼子大兵压境,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城里的间谍和情报!现在军统和八路军在城里狗咬狗,争抢那份情报,却要老子分散宝贵的兵力去给他们当打手?
老子要是派兵进城,防线出现漏洞,让鬼子趁虚而入,这个责任谁来负?!是军统来扛,还是你我来扛?!”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桌子。
“是鬼子正在进攻我们的现实重要,还是他们军统抢功劳的事情重要?!老子分得清轻重缓急!别说他没说明白对手是八路军,就算说明了,老子今天也没兵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
孙铭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也知道旅座说的在理,但军统的麻烦……唉。
楚云飞态度坚决,最终没有任何出兵援助军统的意图。
他下令前沿部队,只要对方不主动攻击晋绥军,就对城内其他势力的交火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集中所有精力应对正面的日军。
正是楚云飞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无形中给正在与军统激战的陈景行创造了机会。
城内,陈景行察觉到军统可能去搬救兵,不再恋战,指挥队伍集中火力,以一个迅猛的突击打开了军统包围圈的一个缺口,带着缴获的文件和俘虏,迅速向着与晋绥军防线接壤的、相对平静的西城区撤去。
由于楚云飞事先有“不主动招惹”的默许,前沿的晋绥军部队看到这群明显刚经历过战斗、但并未向己方开枪的人马,也只是加强警戒,并未进行拦截和追击,使得陈景行得以较为顺利地脱离了战场。
等到军统王上校带着残兵败将,好不容易摆脱了八路军撤离时的火力掩护,追到靠近晋绥军防线的地方时,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景行等人的背影消失在复杂的街巷中,气得他几乎吐血。
“废物!都是废物!连一群土八路都拦不住!”
王上校迁怒于手下,随即又想起了拒绝出兵的楚云飞,更是怒火中烧。
“还有楚云飞!他竟敢见死不救!他一定是和八路军串通好了!”
盛怒之下,王上校带着几个心腹,直接闯进了楚云飞的前沿指挥部。
指挥部里,电话声、传令兵的报告声、地图前的讨论声此起彼伏,一片紧张忙碌的作战气氛。王上校的闯入,显得格外突兀和不合时宜。
“楚云飞!”
王上校无视了指挥部里其他人,径直冲到楚云飞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呵斥。
“你什么意思?!明明收到我的求援,为何按兵不动?!你是不是故意放走八路军?!说!你是不是和他们私通?!”
指挥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军官都愕然地看着这位气势汹汹的军统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