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慢慢摸索过来的。”
周氏也笑道:
“何伯说的是。你现在不收,我还能给谁?
煜儿还小,他也是你的儿子。
娘的嫁妆厚实着呢,如今家里主子少,开销也省,存在库房里不过是死物,还不如趁着我脑子还清楚,交到你手里,让它活起来。
这一千两,算是公中支给你的,不用你拿嫁妆贴补。”
她指了指何伯,“回头让何伯从公账上支给你。铺子的契书,我让钱嬷嬷找出来,过到你名下。”
话已至此,林望舒知道这不仅是婆母的信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她看着庄子里那些默默劳作的身影,看着王煜和黎小昕似懂非懂却明显受到触动的眼神,终于深吸一口气,屈膝深深一礼:
“娘,儿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夕阳西下,将一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
回城的马车上,林望舒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垄与远山,心中那份因商队远行而起的飘渺忧思,已被眼前这具体而微、关乎数百人生计的沉重课题所取代。
自由之路道阻且长,而脚下之路,更是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