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这些?熬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云娘反握住周氏的手,眼中亦含泪光,笑道:
“姐姐寿辰,一年就这一回。家里的活计早不用我动手,做这个,我心里踏实,欢喜。”她又说了许多吉祥话,情真意切。
一时间,花厅内温情脉脉,笑语与感慨交织。
然而,这份温馨宁谧并未持续太久。
夜色渐深,宾客散去,府中重归寂静之时,外院忽有管事匆匆送来一封厚厚的信函,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赫然来自扬州。
林望舒的心略为紧张,方才宴席间的暖意尚未完全散去,这封千里之外的来信,给了她不安与期盼。
她握着那封信,指尖微微发凉。
是兄长的笔迹,还是嫂嫂的?
信中带来的,会是承璋和雪奴活泼依旧的好消息,还是关于嫂嫂身体的,她最不愿听到的言辞?
烛火摇曳,映照着林望舒骤然凝重起来的面容。
扬州的牵挂,终究是悬在心头,最沉最重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