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泪眼,望着林望舒,“少夫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那方子,如今在民妇手中,与吴家铺子已无干系了。”
林望舒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其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沉吟道:“既如此,我便信你。不过,为免日后争端,直接用你带来的原方酿酒,终究不妥。
最好能在此基础上,加以改良,研发出属于我们‘王家’,或者说也可属于你吴娘子母女四人主持的新酒方。”
她引导道:
“譬如,可尝试添加些香料增其韵味,或是降低些酒精度数,酿造些适合女子饮用的、口感清甜的低度酒,加入花果调味亦无不可。
你需要什么原料、器具,尽管去找何伯安排。
只是,日后酿出的新酒,名号上绝不能与‘吴’字沾边。”
吴氏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甚至主动提出:
“少夫人思虑周全,民妇愿意潜心研制新方,但凡民妇调配出的新酒方,皆算作东家的产业,民妇绝无异议。”
林望舒见她如此识趣,心中满意,便给出了最终的安置方案:
“你能如此想,再好不过。
这样吧,凡是由你主导研制成功的新酒方所获利润,你及你的三个女儿,只要人在,便可一直从中抽取一成。
此外,王家会一直庇护你们母女四人,保你们安稳。
只是,在外行事,需谨言慎行,不可仗着王家的势胡作非为。”
这条件可谓优厚至极,不仅给了长远的利益,更给予了安身立命的承诺。
吴氏感激涕零,再次拜谢,这才激动不已地退了下去。
刚送走吴氏,周嬷嬷便迎着周氏进了屋,为婆媳二人斟上热茶。
周氏看着儿媳略显疲惫的眉眼,关切地问道:
“舒儿,我瞧你身边如今是真缺人使唤了。
青溪整日在外,抚剑又分了心去学医,门外伺候的金环、银环那两个小丫头,是北地本地买来的,性子马虎,不够灵光,只能做些粗重活计,不得大用。
你这里里外外操心,没个得力的贴身人怎么行?”
林望舒笑了笑,回道:“劳母亲挂心,还撑得住。”
她心中却是一顿,恍惚间想起前世事事亲力亲为的日子,与如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对比鲜明。
才短短数月,竟似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了,这由俭入奢,果然易。
周氏又道:“要不,我把身边的荷叶拨给你用?
她原是我身边得用的大丫鬟,细心周到,前年她娘老子没了,我打发她回去守了一年孝,最近才回来伺候。你这一年还没见过,是个稳妥人。”
林望舒知道荷叶是婆母用惯的人,周氏身边本就得用的丫鬟不多,多是些婆子,她岂能再要?便婉拒道:
“多谢母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