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之权,染上一身洗不清的锅黑;
要么,便休怪朕公事公办,让你这口不粘锅糊了锅,染上一身洗不清的锅黑。
总之,不论如何,不粘锅这回必须粘锅!
“微臣……微臣……”
翟銮怎会不明白朱厚熜的意思,而且这个抉择对他来说并不难选,终于被迫叩首,
“微臣恳请君父以国本为重,择日命太子入主慈庆宫。”
“……”
许赞和张璧见状,内心不自觉的犹豫了起来。
按理说有翟銮这个老资历领衔抗压,他们的压力自然也轻了许多,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
甚至许赞和张璧心中已经隐隐开始后悔。
早知如此不如刚才就不该瞻前顾后,抢先一步如此表态,没准儿一举还能获得皇上的青睐,冲刺一波内阁首辅之位。
不过转念再一想。
还是算了吧,夏言很快就要回来了,与夏言为敌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尤其现在再细细去想夏言的事。
为何总觉得皇上这回命其革职闲住,又在其即将回归之际,逼迫他们三人完成站队。
似乎有那么点保护夏言,将他们三人当做了弃子的意思呢?
不过翟銮此刻没得选,他们二人却还有得选。
再想到如今的朝堂局势,尤其是今日早朝之后,那些官员疑似即将搞事……
心中如此想着。
许赞似乎已经做出了抉择,抢先一步叩首道:
“君父,微臣私以为,太子出阁之事宜在行过冠礼,百官在奉天门外行五拜三叩之礼之后……”
如果依照礼制去办,正常行过冠礼那就至少是太子十四岁以后的事了,这一拖至少能够拖上八九年。
他这话说的同样很有水平。
虽不反对太子入主慈庆宫,但却希望缓入、慢入、有节奏的入。
这话传出去之后,自然很难当了背锅的弃子,又没有公然与朱厚熜作对,就算朱厚熜心中不满,也不能因此问他的罪。
这也算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的选择了。
毕竟这个朝堂又不是朱厚熜一人的朝堂,自绝于朝堂可比略微引起朱厚熜的不满要严重得多……
话音未落。
“哇——!”
“啊——!”
“呜——!”
一阵哄闹骤然响起,紧接着便传来了震天的哭声,甚至还能听到一阵一阵声震阙庭的撼门巨响。
“?”
朱厚熜本就因许赞的话微微蹙起了眉头,听到这动静眉头又蹙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