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与撕裂。
乌鸦站在猪身上,不论谁更黑,总归没有一个白的。
倒显得他们这样的人格外愚蠢,格外单纯,格外的格格不入了……
就在这时。
“闲话少说!”
在一众绯袍官员的谩骂声中,举着喇叭的鄢懋卿忽然厉声大喝,瞬间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你们既是此事中品秩最高的人,也必是官员中呼声最高的人,这几人皆是受你们号召而来。”
“你们自己的杖刑随后再说,现在我只问你们最后一句,替詹事府里面这几人挨的那一记廷杖,你们受还是不受?”
“如若你们不受,此前其余人等为营救这几人所受的那记廷杖便全部作废,杖刑如数执行!”
“如今他们的生死全凭你们一句话!”
“我的耐心有限,依旧是五个数!”
“五!”
“四!”
“……”
“???”
“!!!”
朱厚熜与翟銮、许赞和张璧三人闻言只觉得脑袋忽然有些不够用,面面相觑。
啥意思啊这是,他这詹事府里面竟然还绑了几个人质?!
甚至还用人质性命相胁……
这是大明官员该干的事么,确定不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响马强盗?!
若果真如此,那这些个绯袍官员可就陷入了两难之境。
坚持不受廷杖吧,倘若鄢懋卿真打死了人,那几人事后同样要受同僚非议,名望恐怕大打折扣。
受了廷杖吧,虽然可以保住名望,说不定还能换取更多同僚的拥戴,但却折损了颜面,打破了“刑不上大夫”的特权。
难道这就是鄢懋卿逼这些朝臣就范的手段。
身为朝廷三品大员,竟然使出如此堪比强盗的下三滥手段?!
“三!”
鄢懋卿的倒计时仍在继续。
就在这时。
“且慢!”
身着绿色朝服、胸口补子为溪敕的赵贞吉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神色不屈的大声说道,
“下官愿意代为承受剩下的所有廷杖,恳请鄢部堂高抬贵手!”
那些与他站在一起的五品以下官员也纷纷站了出来:
“下官也愿意……”
“退下!!!”
鄢懋卿忽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红着眼睛怒视他们,如同一头吃人的凶兽,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