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知道战爭神国之中发生的惊天变故,更不知道那一切都与眼前的伊凡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
毕竟,在他的持续监视下,伊凡的本体一直在劣种之海的深处行动,除了磨磨蹭蹭、
消极怠工以外,並未发现任何异动。
太阴分魂玄章这种毫无来歷的魔修功法,未免还是太阴了些。
这让他有些琢磨不明白,战爭教会究竟是为何盯上伊凡。
因此,菲利克斯大君做出了一个合乎逻辑的判断:战爭教会大举来犯,很可能是看上了恶魔之城这块新兴的肥肉。
在他看来,主动提出这样的交易,战爭教皇厄斯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
只可惜,向来以情报信息为主要手段的菲利克斯大君,在这件事情上还是难免出现了一点误判。
他得到的回应,仅仅只是战爭教皇厄斯那冰冷的话语。
“姓氏菲利克斯你是那个秩序皇帝的后裔”
战爭教皇厄斯的声音自黄金巨人的口中发出。
他那双由神力构筑的眼眸,第一次从伊凡身上移开,带著毫不掩饰的敌意,落在了菲利克斯大君的身上。
菲利克斯大君心底莫名地涌现出些许不好的预感。
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著那份优雅的从容,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菲利克斯家族在屠神战爭以后,便致力於世界观测者的角色,我们记录歷史,但不干涉歷史。”
菲利克斯大君看著战爭教皇厄斯所化身的黄金巨人,摇了摇头,“我们和旧神教会之间很久没有爆发过战爭了,厄斯阁下。”
“我想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刻意地针锋相对。”
谁知,他这番息事寧人的话语,反而像是加剧了局面的恶化。
战爭教皇厄斯化身的黄金巨人,那张巍峨的面容上,竟浮现出一种近乎扭曲的愤怒。
“很好———很好!”他低沉地咆哮著,“四柱神教——菲利克斯家族——一群早就该被清理乾净,为神所弃的臭虫,现在居然都聚在了一起!”
“破坏黄金树大远征之事,你们四柱神教一定筹备了很久吧”
“你又是侍奉哪个邪神的牧首是暴君还是那个传播淫慾与墮落的欢愉”
战爭教皇厄斯的冷笑声,藉助著神力迴响於整片海域。
“毕竟你们那位伟大的先祖,早就有过到处沾染破烂女人的光辉事跡,血脉里流淌著航脏的东西,倒是很適合去信仰欢愉邪神—”一群不知所谓的杂种!”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菲利克斯大君脸上那份永远都置身事外的优雅从容悄然褪去,转而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
他虽然隱隱感觉到,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些至关重要的讯息。
比如那个从战爭教皇厄斯口中第一次听说的“黄金树大远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於奸相之神的信徒来说,这太不应该了。
但这並不代表,区区一个旧神教会的衰老教皇,可以站在他面前,肆意侮辱那位开创了菲利克斯家族辉煌歷史的秩序皇帝!
他体內流淌的,是菲利克斯家族的血!
他的父亲,那位伟大的秩序皇帝菲利克斯,从降临这个世界到最终神秘消失,一生都在做一件事一一按著旧神教会这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的头,像训狗一样,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
至於那个“破坏黄金树大远征”的罪名。
这顶帽子出现的第一个瞬间,菲利克斯大君就立刻意识到,多半是身边这个死灵巫师伊凡亚托克斯在背后搞的鬼。
但这並不妨碍菲利克斯大君不打算对战爭教皇厄斯有任何退让。
一条曾经被菲利克斯家族狠狠教训过,只能龟缩在旧大陆苟延残喘的看门狗,就该狠狠地再端上几脚,让它回忆起曾经的恐惧!
至於伊凡亚托克斯这个不安分的棋子,等到此间事了,有的是办法收拾处理—
这场衝突归根到底,战爭教会已经被暴君之神的侵蚀逼入了绝境。
战爭教皇厄斯此刻就像一头被逼到角落的野兽,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他视为致命的威胁。
而菲利克斯大君的立场恰好与四柱神教有所牵扯,被厄斯看作暴君之神的同谋,也算是一种阴差阳错的必然。
再加上,战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