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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生相比,这【逆生三重】,倒真像个没长熟的孩子,急着跑却忘了先学走路…”
太渊笑了笑,摆了摆手:“各有各的路,谈不上谁好谁坏。【逆生三重】若是能补全命功、夯实性功,未必不能走出一条新路。”
“我这路子虽稳,却是水磨工夫,很耗时日,不是谁都能熬得住。”
也正因如此,所以太渊的路子是先修命功。
将肉身打磨完美,确保寿命延长,然后在漫长的时间里,自然可以慢慢的磨砺心性。
太渊言罢,不再多语,径自从屋内取过纸笔,随即刷刷书写起来。
他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对左若童道:“左兄,我这里亦有一篇法门,或许对左兄有所裨益,聊表心意。”
此番论道交流,【逆生三重】虽然有其局限,却让太渊明悟了形体、物质与真炁之间相互转化的玄理,使他掌握了“聚则成形,散则成炁”的能力。
此等收获,他必须有所回馈,以了却这段承负。
片刻功夫,太渊搁笔,将墨迹未干的纸张递给左若童。
左若童双手接过,轻声诵读。
“先天一炁自虚无,返本还元道始初。窍穴通明参星斗,肉身成圣证功夫……周天星斗应人身,三百六十五窍分。内景洞明观自在,黄庭紫府量玄门……”
这是【先天功】。
其核心奥妙在于纯化形质,返本归元,而且,太渊在其中融入了自身测量、开辟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的秘法。
用这门功法了结这段承负,足显诚意。
左若童眼界何其高卓,略一诵读,便很快洞察了这篇【先天功】的不凡。
其法理精微,尤其是那穴窍测量开辟之术,竟暗合“存思周身百神”的理念。
“此功不负‘先天’之名!”左若童抬起头,赞道,“以此法门,足以打磨出无瑕无漏之躯!先生当真舍得?”
他有一种感觉,这门【先天功】或许能弥补他早年行功出岔所遗留的暗疾。
太渊闻言,淡然一笑:“左兄方才都肯把【逆生三重】的完整法门说给我听,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到底,从来只有能成道的人,没有能让人成道的法门。”
“就算把最好的功法给了无道之人,也练不出什么名堂。若是给了对的人,说不定还能走出新的路来。”
这话平淡,却很霸气。
左若童受到感染,胸中豪气顿生,朗声应和:“说得好!先生此言,振聋发聩!所谓功不成,不误后来人。道不通,自有后来人!”
夜色渐深,两人又聊了些修行上的细节,直到月上中天。
翌日,晨光初露。
两人于院外道别。
“先生此去北京,一路保重。”左若童抱拳行礼,“若是日后三一门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先生只需传个讯来,我必不推辞。”
“左兄也多保重。”太渊笑着点头,“希望下次见面,左兄已经更进一步。”
言罢。
两人一南一北分别。
太渊一路顺遂的到了北京,随便寻了个酒楼祭祭五脏庙。
谁料,刚一入座,就听到了一句狂言。
“依我之见,人过四十就该死!不死,也该拉出去枪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