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说:“我原来和夏老师一起研究了个课题,是关于中国管理理论的。她还答应我,要引荐一位这方面的专家指导我,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阿姨您了。”
“你这孩子。”陈女士就没想到她会因为一句话,三两下就把自己的马甲给卸掉了。于是一脸笑意地说:“我和子琳也没想到,你最后居然没有选择留下来做学术研究。”
“个人原因。”
陈女士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对时柔说:“下次有空我们再聊。”
“好的。”
顾州就穿件黑色单衣,硬是在外面这种天气里晃了半天。重点是他还浑然不觉这种做法有什么奇怪之处。
“妈?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要跟你说。哦,对了……”陈女士扭头问时柔:“春节我和他爸一起来陪你们俩,不介意吧?”
还没等她回答,顾州先接过话:“奶奶那边你得去啊,你去劝着点,别老催我找女朋友了。要是我们一家都不去,过年那晚我敢肯定,都是她老人家打来的电话铃声。”
陈女士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只好说:“那行,你们小两口自己过吧。”
“找我有什么事?”顾州从兜里掏出钥匙,哗一下就坐在时柔身边。
陈女士挑眉:“急什么?你老母亲先和你叙叙旧不行?”
时柔这时候出来说话:“我电脑还在卧室里呢,有点工作要处理。顾州,你可以先把我送进去吗?”
“别太累啊,等会收你电脑。”顾州弯腰把时柔抱起来,小心避开她的脚踝和其他有伤口的地方,欠打地说:“你好像被我养胖了。”
时柔气得拍他。
卧室门被紧拢合上,顾州身上刚刚还带着的温柔气息忽然就消失了。他走到陈女士对面的沙发坐下,态度不平不淡。
“这么聪明的儿媳妇你可给我看好了。”
顾州的轮廓很精致,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痞气,狭长的眸子生得有点多情,可身上的疏离感却又更胜一筹。
他带着一种天生就自信的腔调,说:“苏家挺废物的,连我是干嘛的都弄不清楚。既然铁了心要搞我,他妈的连方向都找不对。”
陈女士不知道是被哪句话逗笑的,开口道:“你虽然自立门户,可姓上还是挂着顾家的名号。没花心思查你,倒是直接对我动手了。”
“你不用管,我来收拾。”
“行。”陈女士涂着指甲油,红但不艳。她有规律地敲了几下桌面,说:“你明面上有两家投资公司,一处房地产,娱乐圈你也插了条腿,画室十来个。要我是苏家人,拎着锤子随便砸几家就跑,等你装修好了,我又来砸。”
这话表面上是在讨论苏家的事,但里面的意思就是:你看,平日里我也知道你大概在干嘛。
顾州想把脚搭在桌子上,看见有几张剪纸,又缩了回去:“苏家给你使什么绊子了?”
陈女士要走,关门前才说:“他家在陆川有经济纠纷,我看你也没管,估计也知道,时柔他哥早就准备好等着人回去算账了。我这你也别管,各自忙各自的。”
“那要不我先?等我把他送进去,出来的时候,你再给送回去?”
陈女士站在门口等电梯,说:“不愧是我儿子,真带劲。”
顾州把客厅的灯关了,进卧室。
“晚饭吃的什么?”
时柔回他:“你不是让人给我送了外卖吗?”
“有饭有面有粥,你吃的什么?”
“粥。”
顾州在她侧脸亲了一下,就跑去洗澡。
其实刚刚他推门的那一刻,时柔短暂的慌了一下神,但很快就不动声色地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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