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姓地叫他，声音轻轻，却像把原本拉远的距离骤然捏碎。
唇齿间的吐息带着温软的湿意，红唇微启的弧度比往日更艳三分，却不见刻意的妩媚，反倒像是乱了阵脚的笨拙，明明是内院人人敬仰的大师姐，此刻却像个初次心动的少女，连指尖的力道都控制不好，无意识地在他衣襟上揪出一道褶皱。
“……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对人温柔？”
她忽然踮起脚尖。
风花的清香混合着她发间的幽香，一瞬间盈满陈问天的呼吸。张乐萱的身高本就不输少年，此时微微仰脸，鼻尖几乎要蹭到他的下颌。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像是撕开多年温婉假象后终于袒露的火焰，连眼尾的星粉都在这般直视下微微发烫。
“我今年二十一岁。”
她忽然说道，嗓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却又固执地钻进他耳中。
“比你大了那么多……按理说，我该把你当弟弟看待。”
指尖缓缓下滑，最终虚虚地扣住他的手腕，像是怕他逃走，却又不敢真的用力。
“可我一闭上眼睛——”
她的声音蓦地轻了下来，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
“——想的都是你。”
晨风裹挟着湖水的清新气息拂过，张乐萱的指尖轻轻抵在陈问天的胸膛上，那里仍残留着王冬儿离去时滴落的泪痕。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眼尾那抹细碎的星光也闪烁不安，视线却固执地钉在少年的脸上。
“你不用担心我的目的。”
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却比往日更坚定，像是一根绷紧的弦，轻轻一拨便能震颤人心。“我不求任何回报，你只需要告诉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