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只是,他太擅长隐藏情绪,浔鸢没捕捉到。
“我躲不躲你,重要么?”
浔鸢笑容不减,语调婉转,尾音上扬,字字句句清而不冷,缓而不娇。
左庭樾凝了她一眼,女人白嫩的脸蛋上不施粉黛,皮肤清清透透的,乌发红唇的美,但细看下,能窥到她眼底的疲惫。
也是,浔鸢今天的飞机到港城,又被拉着一起在会所坐了半晚,自然是累的。
浔鸢的头发丝有一缕飘到她唇际,左庭樾伸了伸手,将她那一点不听话的头发丝拢到后面。
浔鸢纹丝不动,就那么浅笑盈盈地看着他,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美眸,含笑看人的时候总让人心尖忍不住发软。
左庭樾没答话,将拿在手上的外套不容置喙的披在她肩上,眉目清淡,没了一开始见到的调笑,特寡淡。
短短几息,他又恢复成那个冷淡疏离的太子爷。
浔鸢余光瞥到身上的外套,依旧是在包间里他盖在她腿上的那件,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让经理还给他的,如今又回到她身上,只不过,从腿上移到了肩上。
她甚至有心思分神想一下,还不如不还。
兜兜转转,到她手上的还是会到,不是她的也不曾拿到。
“回去吧。”
一片安静中,左庭樾低声说了三个字,一贯的淡薄。
浔鸢“嗯”了一声。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不轻不重,她心情好似没受任何影响,步履翩翩,旗袍下摆随她动作一起一落,律动出的弧度,美人韵味十足。
宽大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她肩膀瘦削,几乎挂不住那件衣服,越发衬得她整个人娇小。
坐到车上,浔鸢似是累了,坐在车上怔愣一会,才打着火,外套太宽大,妨碍她动作,她取下扔到副驾驶上。
一直到下车回家,她都没再想起来那件外套。
浔鸢在家休养了几天时间,好好倒了一下时差,顺带,处理了一些程特助无法抉择的事情,期间云棠约了她两次,她有点懒倦,推了。
港大举办展览的这天,浔鸢来的不早不晚,她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有董先生提前交代过的人来接。
她到展览会的时候,会场多数是港大的学生,她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下。
又过半刻钟,董先生过来了,和浔鸢聊几句,又有人通知他别的大家来,他匆匆告别浔鸢去迎。
浔鸢坐的无聊,也在会场里转,看玻璃柜台里展览的文物,有修复过的,也有未曾修复的……
她转一圈下来,意识到港大确实底蕴深厚,摆着的东西皆非凡品,不怪董先生一再劝她过来。
浔鸢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洗手池碰见一位令她意外的人——那位穿白裙子的女人。
浔鸢记得云棠给她说过的名字,叫叶文茵。
“浔鸢小姐。”
叶文茵轻轻喊了浔鸢一声,蛮温柔的嗓音。
浔鸢的视线和叶文茵的视线在镜子中对上,她红唇轻启,同样喊了一声“叶小姐”。
“我与浔鸢小姐先前有过两面之缘,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叶文茵脸上挂着笑,语气熟稔的有种成年人圆滑的世故。
浔鸢勾唇淡笑,眼底情绪不显,回了一句:“是吗?”
她没说那种场面话,只回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叶文茵摸不准她是在说两面之缘还是……
她面不改色,又问浔鸢:“浔鸢小姐对文物修复有研究?”
浔鸢擦着手上的水珠,懒散的应付:“有一点。”
“我那儿也有件文物,先前失手毁坏了,浔鸢小姐可否帮忙修复一番,酬劳我会按你之前的价格付。”
浔鸢眸光依旧是散漫的,对她说的话似是提不起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