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叫怎么叫,包厢里太吵闹,她起身去外面转转。
她开门出来,外面的保镖就默默跟上她,两个继续守在包厢门口,两个跟在浔鸢身后。
浔鸢没管,去卫生间洗手,路上竟然见到叶文茵,这次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颜色鲜艳夺目,差点没认出来,她见惯这位叶小姐的白裙子,纯洁无辜的颜色。
她本想当没看见走过去,叶文茵却喊住她:“浔鸢小姐。”
浔鸢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她,声音清冷:“叶小姐。”
她淡淡地看着叶文茵,抬眼看她发现叶文茵今夜的妆容蛮浓艳的,全包眼线,长睫毛,红唇,深色眼影,一点不似她往日的妆容。
叶文茵冷冷地看着浔鸢,开口的话蛮让人惊讶:“你是不是很得意左庭樾喜欢你?”
浔鸢闻言没说话,视线望着她,看到她眼底的疯狂和嫉妒,她语气极冷淡:“那是你的自我想象。”
叶文茵望着她,冷笑一声,说话的声音压低,有种诡异感:“你和那群人都是一样的,从来都看不起我。”
她说着:“觉得我借着恩情谋图上位是不自量力。”
浔鸢看着她自说自话的模样,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她开口,嗓音寡淡:“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既然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当初为什么不要一次性两清的还恩,非要细水长流的特殊呢,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知道日后会有数不清的非议。”
叶文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着浔鸢戳穿她内心想法的话。
浔鸢眸光淡漠地望着她,眼底似乎有她,又似乎没有她,继续说:“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点东西的,你得到他这么多年的帮助不够,又想上位,既要又要,不觉得自己贪心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往上走,顺应人性,无可厚非。”
浔鸢说完停顿一瞬,目光看着她,落下一句:“无论你想要什么,你该找的都是左庭樾,不是我,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港城最多金帅气的男人,总不会只有一两个女人喜欢,今日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归根到底,女人之间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她该找的是能做决定的那个人。
左庭樾若是想要叶文茵,有没有她浔鸢都会要。
叶文茵听着浔鸢的话,身上的气息逐渐变得不稳,她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一定要摆出这么高的姿态吗?像你们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根本不理解我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是怎么苦苦挣扎的。”
无依无靠?
苦苦挣扎?
或许曾经她是,但后面有太子爷帮忙,她若是无依无靠,谁是有依靠的?
浔鸢看着叶文茵陷入偏执的癫狂,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她红唇扬起,极轻地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她实在是没兴趣和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交谈。
浔鸢没见到的是,在她离去后,叶文茵看她背影的目光,夹杂着怎样浓重的嫉恨和恶意。
*
昏暗的走廊,左庭樾迈步走过来,有保镖在房间门口守着,见到他来都恭敬地垂下头。
金特助也在,迎上去:“老板,人在里面。”
左庭樾“嗯”一声,没说话,金特助明白他的意思,沉默地推开门。
太子爷走进去,金特助陪在他身后,房间里更加昏暗,四面没有窗户,压抑又阴暗。
有四位保镖守在房间里,屋内地板上隐约能看出三个五花大绑的人影。
“啪”一声,房间里明亮的灯光瞬间亮起,刺眼的灯光晃的三个人眼睛眯起,见到有人出现,激动地挣扎着。
保镖搬过来一把椅子,左庭樾落座,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亮起,弥散出灰白的烟雾,他抬眸看了一眼屋内看守的保镖,保镖立马会意,上前撕下三人口中的胶带。
“你是什么人?”
“为何抓我们?”
“抓我们你想过后果吗?”
得到开口机会的三人蛮沉不住气,接二连三的问题扔出来,可惜,没人理他们。
左庭樾眼皮子都没掀一掀,他缓缓抽完一支烟,香灰落地,砸散出一片烟尘。
三人等不到人说话,在最初的激动过后,也冷静下来,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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